令狐冲语气坚定道:“师弟,我们出发前,师父跟我说过,若是碰到什么处理不来的事情,就带你一起回华山,现如今华山的力量空前强大,就是东方不败来了,也能让他有来无回。”
陈广一怔,心中微微有些感动。
他可是知道原著岳不群的表现是多么的拉跨,越往后越像个输红眼的赌徒,又因为一些信息差导致不断做错误决策,将本可以拿捏的筹码疯狂往外推。
现如今这个岳不群,陈广觉得自己似乎也没如何影响他,气量却和原著天差地别。
想来最大的不同,也就是那两份秘籍给予他的底气吧。
再也不用窥视谋划别家武功,再也不用嫉妒怀疑徒弟剑法。座下已是金山银山,对外界颇有种‘无所求,无欲则刚’的味道。
只是陈广摇摇头,轻笑道:“无妨,东方不败多么霸气的名号,行事为人却如此小家子气。不敢与我直面相对,只敢使这些无聊的伎俩,本就是怕了我,我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害怕我的人躲起来呢?”
“说得好!”
便在这时,从外走进一个人,一身麻衣,身材瘦长,眼睛狭小,看年纪约有四五十岁。
他身后还跟着许多江湖客,粗略数来应有三十余人,皆身负各式奇门兵器,用剑用刀者不过十之二三,显然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孤身草莽。
陈广看着人年纪大,便礼貌拱手道:“敢问阁下与诸位英雄来此,所为何事?”
那麻衣人也笑呵呵回礼:“在下青海一枭,虽厚颜道出名号,实则也不过一无名小卒,不足挂齿,远不如陈少侠如今在江湖上的威名远扬。”
他身后一人出列,说着川地口音,也满脸堆笑道:“是咧,就连魔教也在阁下的白剑之下犹如丧脊之犬,战战兢兢,这段时间真是笑坏我辈好多张肚皮咧。”
这群人哄堂大笑,随后又是出列几人,都是类似的言语,不外乎多么敬仰陈广,陈广多么有名,魔教多么丢脸。
就这样吹捧了快一盏茶的时间,眼见陈广有些不耐之意,那青海一枭才终于道出自己等人来此的目的。
只见他一躬到底,神情肃穆:“还请陈少侠,为吾等饱受魔教妖人残虐的江湖人做主!”
身后那群江湖客,立即也乌泱泱拜倒一片:“还请陈少侠,为吾等做主!”
陈广一时失笑,摇头道:“各位言重了,魔教妖人迫害你等,寻官府剿灭此邪教便是。亦或者去寻名门正派为你们打抱不平,何故要我这个十六岁的少年为你们打头阵?”
青海一枭摇头叹道:“陈少侠还请莫要说笑,江湖事宜,何时需要官府来管?”
随后冷哼一声道:“至于那些名门正派,别看天天一副道德楷模的样子,昔日青城派无故灭人满门,又有几个出言主持公道?最后还不是唯有陈少侠仗剑行义,才得以诛杀此贼?
“那些人平日里脑袋昂的一个比一个高,真遇到魔教,便都变成霜打茄子蔫儿下来,何其可笑?我们早已看透这些所谓的正道,不过是一群伪君子,和那魔教不说一丘之貉,也差不了多少!”
这番话仿佛说到了群雄心坎里,一个个纷纷应和。
陈广无意中瞧见令狐冲脸色,发现他居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颇为无语。
兄啊,你可别真脑子里想什么,只取决于最后一个跟你讲话的人啊。这么容易被说服,真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