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不过他要是真有关系,大福在厂里这么多年也没见比别人强多少啊,这个新来的弟弟,还能有什么关系不成?”另一个吃瓜群众也表示了好奇。别人的听的也是频频点头,觉得这人说的有道理。没理由侯大福没有的关系,这个初来乍到的弟弟就有了。
院子里再讨论的时候,一大爷易中海家里,也在讨论这个事情。
“一大爷,这位新来的是什么来头?还能让李干事亲自送过来?而且还是缺了一只脚的瘸子,这样的人也能进咱们厂了?”何雨柱喝了一口酒,不解的问易中海道。
“说不好,今天见这个小伙子倒是挺安稳的一个人。话不多,看着挺老实。不过具体为什么能进咱们厂,李干事也没说,明天你去厂里打听打听。”易中海人老成精,但也有点摸不准这里面的情况。
一个瘸子,进了轧钢厂这样的单位,怎么说都是一件很怪异的事情。
“行,任他有天大的道行,在轧钢厂里,用不了三天,我就能摸清楚他的底细。”何雨柱大言不惭的说道。
这还真不是他吹牛,在食堂这种地方,那是最容易探听消息的了。尤其是他负责的小食堂,在那里吃饭的都是厂里的领导。侯大林是怎么进的厂,他真用不了三天,就能打听清楚了。
一个晚上的时间,整个院子的住户都知道了院里又来了新人,而且还是个瘸子。
非但是个瘸子,还进了轧钢厂,成了正式工。
这让这个院里一群没有工作的眼红不已。为此刘海中昨晚已经打了两个儿子一顿了,不为别的,主要是他也眼红,又嫌弃两个儿子没出息,连个瘸子都不如。
第二天还没等天亮透,侯大林就醒了过来。常年的生物钟造就了他的这种习惯。刚想下床,左腿上传来的异样感又提醒了他,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
重新躺下,侯大林想着在睡个回笼觉算了。
不过想睡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没过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了各种声音。有打水做饭的,有早起遛弯的,有催着家人起床的,也有孩子哭闹的。一个早上,侯大林都是在各种噪音中度过。
侯大林也没有多躺多久,初来这个地方,总是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他如今家徒四壁,找遍了所有的房间,侯大林都没找到一粒米。锅碗瓢盆什么倒是有,不过无米下锅也是难为他了。
身上没有钱,屋子里他都翻遍了,连个钢镚都没找出来。按说自己老哥是意外死亡的。家里也不可能连一点的积蓄都没有吧?可自己连个钢镚都没找到。
没有钱也就算了,屋里连粒米都没有,这就有些夸张了。要说自己大哥都是在食堂吃饭的,那家里的锅碗瓢盆的又怎么解释呢?总不会是买回来看的吧。
侯大林上一世的时候,跟这个院子里的人生活过几年,自然多少了解一些这些人的品行。他敢断定,自己的这个屋子里,肯定被人仔仔细细的翻捡过了。这才是没有钱和粮食的直接原因。
侯大林多少是有点生气的,不过再想想看,即便是有粮食没被人拿走,放了这么久了,估计也都进老鼠的肚子里了。
这么一想,火气略略有点下降。不过这帮人当初拿了自己的,这个时候也不说给自己送回来点儿,这就让人气氛了。
当然,侯大林也不是个小气的人,非要纠结这仨瓜俩枣的东西。奈何他肚子饿呀,都说穷**计,富长良心,侯大林也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这句话的分量了。
让他饿着肚子原谅那些拿了他们家米的人,这着实有些难为他了。
总是饿着也不是个办法,侯大林打算出去喝点水,混个水饱。
“你就是昨晚住过来的大林吧?怎么,没去上班吗?”侯大林刚刚拄着拐杖,拎着水桶来到院子里,一旁的二大妈就端着一个锅走了出来。
“我的工作不再厂里,所以,这两天不用去。”侯大林可是知道这个人的,那可不是个好相处的角色。
“不在厂里?你不是顶了你哥的工作,去轧钢厂上班了吗?”
“是,我算轧钢厂的工人,但不再轧钢厂上班。”侯大林一边说话,一边把手里的水桶接满了水。
“那你在哪上班儿?”二大妈更好奇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瘸子是怎么进入轧钢厂的。
“等厂里通知呢,通知让我去哪上班,我就去哪上班呗。得,我接完了,大妈您刷锅吧。”侯大林说完话,拎着水桶,一步一停的朝着自己家门走去。
二大妈看着侯大林有些显得滑稽的动作,差点没笑出声来。不过怎么说也是一个院住着,再怎么想笑,也得憋回去。
侯大林喝了一大碗水,勉强压住了一些饥饿感。这个时候的他,才开始认真的想自己的生活问题。
自己目前连个一分的毛票都没有,粮票更别提。这样的他活不过几天,要么出去要饭,要么就得饿死。
当然了,厂里给自家大哥的补偿金还是会发给自己的。可问题是,这个钱目前他还没有拿到手里。
看来他今天还得去趟轧钢厂,自己好不容易重来一回,总不能这么被饿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