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听到他爸的声音,人还没清醒呢,就已经条件反射地爬起来了。不快不行啊,为这事儿,他可没少挨打。
他们家三个兄弟,老大是亲生的,他和老三都是捡来的,隔三岔五的就要挨顿打,如果是他们犯错挨罚,那他也就认了,可是老头子有时候自己气不顺了,或者是喝多了,只要看他们不顺眼,就会开揍。
他今年都20了,也上班有两三年了,他爸还时不时的给他一大嘴巴呢。搞得他整天连头都不敢抬,对象也不敢找。
他心里暗暗发狠:你给我等着,我现在打不过你,迟早有一天你会老的,到时一定要给你好看。
刘海中骂骂咧咧地吃完饭,酒杯一推,就自顾自的往躺椅上一靠,休息了。
等她一离开,二大妈就开始埋怨二小子,“光天,你也是的,虽然今天不用上班,也不能睡到现在啊。”
刘光天理都不理她,他这老娘和老爹都是一伙儿的,只知道对老大好,在老头子打他时,拦都不敢拦一下,只会事后说点软和话,那又有什么用。
这个家他早就不想待了,可惜他刚上班没两年,还没有资格分房子。
这老三也是,见天儿的不在家,如果他在家,还能吸引一点火力。
母子俩饭还没吃完呢,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大喊,“刘海中,你给我出来!看看你儿子做的好事儿!”
刘家三人出去一看,就见一群人呼啦啦的冲进后院。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他们也认识,是一个胡同的邻居,姓陶,也是轧钢厂的工人。他手里提着一个孩子,那不就是刘光福吗?
老陶旁边的就是他老婆,胡同里有名的泼辣女人,还有他们的小儿子,小名叫土豆,脑袋好像是受伤了。
刘海中酒劲已经全上来了,他拿手指指着老陶,“老陶,你做什么抓着我家光福?快给我松开!”
老陶媳妇不干了,“刘海中,你看看刘光福把我家土豆打得,脑袋都开瓢了。”
“好好的,我家光福为什么要打土豆,不打别人,肯定是土豆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情了。”二大妈也不甘示弱,为了救自己儿子,她只能倒打一耙。
老陶媳妇见她这么不讲道理,上来就要撕她的嘴,就这样,两个中年妇女撕打在了一起。
围观的人都愣在那里,可没人上前劝架,女人被怕打,大老爷们又觉得不好掺和女人打架的事情。
这时,东耳房的张婶听到动静出来查看。
见两个妇人当众打架,实在也是不像样了,赶忙上前去拦着,想把两人分开,没料到被打得激烈的两人,一人给了一巴掌。
“都给我住手!”随着一声暴喝,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从东耳房里出来了。
一下子把两个泼妇给震住了。
原来是张叔回来了。张叔个退伍军人,现在在火车上当乘警,很少时间在家,院儿里很多人对他都不熟。
只见张叔沉着脸把被打得头晕的张婶扶过来交给身旁的儿子照顾。
接着盯着刘海中,只说了一句话,“好好管管你媳妇和儿子,别在这个院儿里丢人现眼。别以为人家叫你一声二大爷,就真把自己当爷了。”
然后,头也不回的领着张婶母子回了屋。
许家屋里的众人,是刚刚才听到动静出来的。
看到最后这一幕,何雨水和许小妹这两个小丫头眨着星星眼,不约而同地来了一句,“张叔可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