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物朝着大,多,广而走的时候,矛盾必然会激发,日后必定想个方法,将这些好大自空的方式,扭转过来。
追求,小,精,妙,也要将矛盾转移出去。
这倒是不难,何物流行,还不是看当权大家?
只要自己能获得权势,那自己喜欢什么,都会成为流行。
朱冲也不做他想,随即收拾妥当,挂上龚氏的腰牌,虽然此等服饰不如那墨紫澜衫显富贵,但是,身份却是可以明标出来。
虽然还未脱贱籍,可是,在这府中,他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朱冲早早候在厅堂,等候差遣。
约莫到了卯时,家主才洗漱一番,差遣朱冲过去办事。
朱冲来厅堂,先是打躬问安,稍后才伺候吃茶品点,一番伺候,李锦才吩咐正事。
“此前商议,尽数交于你置办,需要钱银,尽管与我说,上下打点,莫要吝啬。”
朱冲心里满意,这交了把柄之后,李锦果然是将所有事物,都交给自己打点。
朱冲也不耽搁,请辞之后,便急匆匆的架着马车赶回宋清堂。
还未下车,便见到大娘子杨诗茵在门房前焦急等候。
见到朱冲之后,杨诗茵急忙上前去,满脸焦急神色。
“官人,你可回来了,昨夜传来北境战事通告,说,辽人近日在北境大肆劫掠商贾,民夫,烧杀劫掠无恶不作,而已经一月有余,我家父亲都没有传来家书,我恐,遭遇不测……”
杨诗茵声泪俱下,这一夜未眠,没有人主事,她倒是憔悴许多,如今见了朱冲,急需朱冲给予依仗。
朱冲跳下马车,之前也倒是听闻了北境辽人劫掠之事,却忘了杨诗茵父母都在北境营生。
朱冲立即将杨诗茵带回府门,刘潭也早已过来将车马安顿好,进房伺候。
杨诗茵急切,询问朱冲:“官人,如何是好?”
朱冲时下大事,小事,缠身,杨诗茵的家事,倒是也顾不上。
只是朱冲此刻也不会弃之不顾。
细想之下,随后便与杨诗茵说:“时下,我大事,小事缠身,当真是无暇顾及北境之事,但,稍后,我会与章氏接触,他与兵家素有来往,想来兵家有斥候耳目,可以借助打探一番,到时,我打点一些银两,看看能否说通兵家前往北境一探究竟,到时候若是能寻到令堂,必定花重金接回,若是,有不测,大娘子,也要有备在心。”
朱冲地话,倒是让担忧一夜的杨诗茵心中宽慰不少,也幸好有他帮助,心乱如麻的杨诗茵此刻才放心下来。
杨诗茵立即说:“全凭官人策办。”
朱冲得了回复,就问刘潭:“如何?”
刘潭小声汇报:“昨夜我盯防仔细,那天和堂东家,宴请诸多官人富贾,在勾栏巷玉春楼设宴,其中有我平江府二十四大家族中上五名流,名门大家周氏。”
“周氏?”
看到朱冲疑惑,刘潭立即说:“此周氏为大周氏,我平江府有大周,小周之分,这大周氏本不是我平江府人,而是因为其家中有一大儒,名为周敦颐,其晚年在我平江府居老,后,其周氏在我平江府开枝散叶,这数十年间,显赫尊贵,已立为二十四族顶流之位。”
听到刘潭汇报,朱冲心中诧异,本就想到会有大家族会牵扯其中,只是没想到会是周氏。
这周敦颐可是后世所称呼理学家的开山鼻祖,也是《爱莲说》的作者,其家世以文学著天下,这大宋的学子,对其门楣可是尊崇的很啊。
而且,其还是二程的老师,此等身份,倒是让人忌惮。
此番较量,只怕,必定是龙争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