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娘故作艰难,呆愣许久,再李锦不耐烦地情绪下,方才决绝赴死一般办差去了。
李素娘离开之后,倒是没有去库房,而是直奔朱冲的厢房,脸上虽然梨花带雨,但是却笑意盈盈,也期待莫名。
只因,来之前,朱冲都已经算到了,方才那一出戏,也只是演绎罢了。
到了朱冲房门前,李素娘四处张望,看到各门房都已经歇了灯火,漆黑之下,她才大着胆子敲开朱冲房门。
朱冲听到声响,不动声色,只是开了门,放了李素娘进门,两人也不点灯,黑灯瞎火之下,看不到彼此容貌,表情,但是却不妨碍两人心中心思互通。
锁了房门之后,李素娘才佩服说道:“朱郎好算计,大娘子的一举一动,一念一想,都被你算中了,果然,她差遣我来勾搭朱郎了。”
听到李素娘换了称呼,朱冲就十分欢喜,之前安排妥当之后,朱冲就知道龚氏为了拴住自己,肯定会对自己做一些拉拢。
钱银不足所谓,唯有这男欢女爱的勾搭,才能拴住人心。
但是,若是李素娘直接答应了,不反对两声,那必然会受到大娘子的怀疑,日后也必定会防备她,疏离她,两人就不好暗通重要消息了。
所以,朱冲才让李素娘演一出戏,让李素娘得些好处,也让她表示忠心,让李锦心中记下她的好。
朱冲轻浮说道:“那,素娘现在,是要对在下施展美人计吗?”
朱冲说完,便径直搂了上去,李素娘心中羞臊,但是激动兴奋,今日早就对朱冲动了情,从黄花闺女熬成婆,每日听得大娘子与官家的男欢女爱而受煎熬。
如今,终于觅到如意郎君,情投意合之下,又关系利害之处,她也不矜持了,随即便于朱冲欢好起来。
朱冲终于如愿以偿,从前身对这姨娘地可望而不可求,到眼下唾手可得,怎么能不快活。
只是李素娘倒是挖苦道:“那大娘子被你算计无二,却道是自作聪明,不知晓你我早就互生情愫,相约欢好,时下,还委托我,要我为她差遣你,让你为她家儿郎寻觅好亲事,此等事,你作何打算?”
朱冲听闻之后,心中倒是记下这件事,此事倒是他打通人脉,扩展势力的好借口。
“记在心里,日后必定办妥。”
听到朱冲地话,李素娘心里是有所报复的,她埋怨道:“我为大娘子做了那么多事,今日,她狗急跳墙,却拿我撒气,狠狠赏了我两个耳光,还让我跪了许久,我这是身心疲惫。”
朱冲听到她话中报复意味,随即安慰道:“那主便是主,我等仆是仆,只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仆,那有通情达理的主,她不心疼你,我心疼你,你我都是仆人出生,今后必要相互扶持,但愿有一天,我等也能飞上枝头。”
朱冲地情话,让李素娘心中欢喜了不少,对于往后之事也有打算。
此间情绪倒是浓烈起来。
两人心中都已,饥渴难耐,于是就不在言语。
房内随即便静悄悄下来。
唯有贴鬓嘶磨,窸窸窣窣。
其中欢乐,自有两人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