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很难受,特意赶了个早,就是想找机会跟赵彦深拉拉感情,这司马消难杵门口作甚,你精神头这么足的吗?
“我来叩门,自会有人通传,世兄何苦亲自出门等候,若是我迟迟不至,世兄难道还要一直等着吗?”
“一如世子,消难也恨不能早些相会。”
两人照面,执手相看,司马消难那真挚的眼神,甚至让小高王感觉到一丝丝的惭愧,不得不别过目光。
牵着手,步入府中,府门外,赵彦深还在旁骛杂念地打扫巷道。
两人又是一番互诉衷肠,高澄见火候差不多了,突然一声叹息。
“世子即将大婚,何故忧愁?”
司马消难不解道。
高澄倾诉道:
“明日便是婚期,澄自是喜悦,可父王将返邺城,留澄守洛阳,身负重任,又无人辅佐,一直忧虑在心。”
“这有何难,家父交游广泛,消难这就去请家父为世子举贤。”
正要去寻司马子如,却被高澄紧紧拉住:
“澄入洛阳以来,多有寻访,如今还缺一个能书写的小吏,与叔父交好之人,俱是一时才俊,做一小吏,着实委屈了。”
司马消难闻言颔首。
高澄进一步提示道:
“世兄可有合适人选?出身并不重要,只是一小吏而已,不求多少才干,只需书写不要出错就行。”
就差直接告诉对方:我觉得那个叫赵彦深的卑贱门客就挺不错。
总算司马子如不是榆木脑袋,他当即道:
“听世子这般说,我家就有一人,就是昨日世子提起的赵隐,父亲常夸赞他办事谨慎。”
高澄立即道:
“既是世兄所荐,定然可靠,还请世兄为我引见。”
但司马消难却迟疑道:
“赵隐虽身处卑微,终究是父亲门客,我还是要与父亲商议一下。”
高澄怂恿道:
“澄与世兄年岁相仿,已然挑起重任,为何仅是一个书写小吏,世兄还要向叔父请示,事事请示,澄只担心世兄被外人看轻。更何况世兄是家中独子,叔父岂会为一门客,责难世兄。”
一番言语相激,让司马消难上了头。
当即与高澄执手出门,那赵彦深还在府外清扫。
“赵先生,这位是我家世交,渤海王世子,今后你就搬去他府上。”
事发突然,赵彦深愕然道:
“可是恩主吩咐?”
“我是家中独子,我的话便是父亲的意思。”
赵彦深却犟道:
“彦深是恩主门客,需有恩主首肯才能离去。”
司马消难觉得在好兄弟面前丢了脸面,急道:
“你这人怎这般不晓事,非要我将你赶出家门,你才罢休不成!”
一旁的高澄见状,出来示好道:
“世兄莫要动怒,赵先生感念叔父恩义,是个重情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