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下车后,站在路边依依不舍地望着厉云州。
厉云州并没有回头,重新启动车子。
我今天的气出得痛快,现在有些累了,不想再面对着他这张千年冰块脸。
“要不你把车借我,我自己开回家吧。”我开口,扯出一抹无奈的笑。
“现在才想装好人,不会太晚了吗?”他冷哼道,同他与姜瑜说话时的语气截然不同。
我习惯了。
我甚至脑补出,如果有一天厉云州突然温柔的待我,我肯定会以为他吃错了药。
“随你怎么想吧。”我叹了口气,懒得与他争辩,索性闭目养神。
二十分钟的车程,我睁开眼时,竟然回到了厉云州的别墅。
未等我提出疑问,他已经熄火下车,我也只能跟着他换鞋进屋。
肚子突然开始咕咕作响。
今夜折腾得太久,胃里空荡荡的,我饥肠辘辘地去厨房准备找点吃的。
客厅里,厉云州逆光站在落地窗前,高大的背影如同一棵挺拔的树。
出于本能习惯,我下意识地问他:“你饿不饿?我去做点吃的。”
话说出口,才想起他应该还要回公寓,姜瑜正做了宵夜等着他。
心口突然闷得难受,我正埋怨自己真是犯贱,事到如今还在乎他会不会饿。
“嗯。”厉云州出乎意料地开口。
我愣了愣,看着他挺拔的背影,问他:“你……今晚不走了吗?”
“想我走?”厉云州回身,双眼冷不丁地望向我,“然后你好继续跟爷爷告状?”
他的眸光逐渐收紧,深邃而清冷,我读不懂他眼底的情绪。
他怎么会不明白,如果我真想跟爷爷告状,这些年来就不会如此低调了。
是因为担心姜瑜吗?
可他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就连爷爷也顾忌着姜瑜在他心中的分量。
我一时难以揣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是要做吃的吗?”他眯起眼睛,随即迈步走上楼,嗓音冷淡地吩咐,“做好端上来。”
???
他还挺会使唤人的。
因为厉云州不喜欢家里有太多人,所以一直没有请管家和家佣。
结婚以来,只要他确定回家用餐,我便会精心的准备饭菜。
这段时间一直没回来,冰箱里空荡荡的,只有两个鸡蛋和乌冬面。
我简单加工煮了碗面条,端进卧室时,厉云州正在浴室里洗澡。
“我放在桌上了,你洗完趁热吃吧。”我大声冲着浴室说。
搁下碗想走,冷不丁听见浴室的门打开,厉云州下半身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他性感分明的肌肉线条往下淌。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直勾勾地看向我,居高临下道:“过来,替我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