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巧合都让我汗毛直立。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浮现——苏煜真的在24小时监视我?
他是怎么做到的?
沉思了片刻,我按照网上查到的办法,打开了路由器设置,果然发现家里多了一个陌生的联网设备。
我屏住呼吸,在客厅仔仔细细地找了一圈,最后在电视柜旁边的花盆里,找了一个窃听器。回想起苏煜每次来我家时,在客厅闲逛的奇怪举动,现在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气急败坏,将窃听器踩得稀碎。
拿起手机,我打电话给苏煜,想要骂他个狗血淋头。
没打通,或许窃听器断联后,他已经意识到什么,不敢接我的电话了吧。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敲门声再度响起,厉云州竟然去而复返了。
“厉总还有什么事吗?”我堵在门口,不耐烦地问他。
他的脸色有些古怪,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使小性子,最后孩子气道:“外面下雨了,我回不去,今晚就住你这儿。”
我愣住:“你不是开车来的吗?”
“手疼,不想开车。”他沉声道,这种理由三岁的小孩子都不会相信。
“那你打电话叫朱旭来接你?”我并不愿意让厉云州留宿。
他停住脚步,回头蹙眉烦躁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暗示,我要再敢说个“不”字,他立马就要逼我归还三千万。
罢了,我忍!
我妥协了,但还有几分不甘心。
公寓里只有一间卧室,我指着沙发,刚要开口。厉云州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狡猾地抢先开口道:“嗯,你睡沙发。”
“……”
我再忍!
冬天还没过去,京城的夜晚冷飕飕的。
洗完澡后,我去卧室拿了枕头和被子,打算去沙发上凑合一晚。
厉云州拦住了我,他一双星眸望着我,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冷不丁开口命令道:“站住,先帮我暖床。”
这一次,我终于忍无可忍,我皱眉呛声道:“我们只是上下级的关系,我没有这个义务。”
他眯起眼睛,沉声说:“只要没有官宣,你就还是我厉云州的妻子。这是你做妻子应尽的义务。”
他迟迟不愿意官宣离婚的原因,就是为了能够继续使唤我?
我笑了:“厉云州,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
“幼稚?”他的脸色骤然阴森,漆黑的眼眸上染上了一层冰霜,大手钳住了我的下颌,居高临下危险道,“不愿意是因为苏煜?他究竟许诺了你些什么?三千万吗?你答应陪他睡多久?”
他再而三的羞辱彻底激怒了我。
“厉云州,你疯了!”
“没错,我是疯了!”他冷笑了一声,将我打横抱起扔在了床上,先是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紧接着他狠狠吻住了我的唇。
我挣扎着,拼命闪躲,气急败坏地问他:“厉云州,你这样做对得起姜瑜吗?”
他不是最疼姜瑜吗?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姜瑜的名字,他粗暴的动作停了下来,近在咫尺的黑眸深深地看着我,幽幽道:“她今晚的飞机回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