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没看到吗,司礼监的吕公公也差人来了,咱们之前是先奉的司礼监的命令,实在是抱歉,黄大人,您和您的人,都不能进!”
府邸大厅内。
“刘公公,你真的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啊,即便现在已是过了午时,但梁鸿,老夫还真是会非杀不可?!”
黄晖阴厉的盯着对面坐着的刘振,嘴里咬牙切齿地说道。
刘振却是没回他的话,其实他的行动就是回答,就在这里不走,并兵围了整个曹家的府邸。
至于现在已经过了午时,到了下午,县菜市口监斩台上,过了午时不杀人,这就说明今天人不用杀了,朝廷的律令规定,必须午时才能开刀问斩。
“刘公公,老夫已经在知道黄布政使就在大门外,可是他进不来,现在老夫就要去亲见自己的这位门生,你不会也拦着我吧?你们司礼监还没有这么大权力来软禁老夫吧?!!”
说着,曹晖豁然起身,却是不管不顾的就要朝着大厅门外走,刘振这时顿时就有些慌了,是啊,干爹可没说要软禁这位原阁老,即便是干爹亲自过来也没这个权力呀!
于是刘振只好下令,身边的武将兵士,都跟自己一起跟着曹晖过去,虽然不是软禁,但今天他刘振拼了老命,那个梁鸿也都不能死!
就在两方人就要都准备出大厅时,忽然从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在众人眼光下,一名只有在宫里才会见到的内宦服饰穿着的人走了进来,他的身边还跟着几位护卫。
他们一来,登时在场的人们都不动了,那名内宦走到刘振的跟前,向他行了一礼,随后从贴身衣服里取出一张叠好的纸,交给他。
刘振拿过来,狐疑的看着那叠好的纸,然后展开,待他看清了上面的字后,脸上顿时显出极精彩的神色,兴奋、还带有惆怅,还有终于释然的表情。
他又看向宫里的那来人,问道:“宫里可带话来?”
那名内宦当即走过来,在刘振的耳边轻声道:“皇爷说了……”
刘振听过了内宦的耳语,心中信心登时倍增,他看向站立在旁边的曹阁老,忽然将手中那纸递给他,嘴里淡淡道:“圣上给梁鸿的。”
曹晖狐疑的接过那纸,一看上面的字,顿时脸色唰的煞白,他震惊的地道:“不,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
曹晖本来年纪就大了,这时震惊之下,身体就好似撑不住力一样,向后倒去,他儿子曹陵看到赶忙去扶,但也还是慢了一拍,只是拉住了他的胳膊,曹阁老身体还是碰翻了身后的茶几、与茶盏。
曹陵赶忙去扶起他,曹阁老犹自喃喃自语:“这,这绝不可能!”
而这时刘振在旁边阴恻恻的道:“曹阁老,难道怀疑圣上的亲笔?”
“老……老朽失礼!”曹晖赶忙将那张纸小心翼翼的递还给了刘振,随后又是一副摇摇欲倒的样子,但终于突然跪在了地上,对着刘振手中那纸,叩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在场所有人,除了刘振站在那里外,所有的人都对着刘振手中那张御纸,随着曹阁老,大声山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振没有跪,因为这张纸是皇帝先让人带给他的,显然他便是如宣旨使者一样,他不用跪的。
在大门外,黄布政使还是正在和那武威将军刘浩在争吵,黄布政使已经决定,率兵打进去了,虽然这样就和司礼监彻底闹掰了,但为了自己的仕途、功名后路,也只能这样了!
而就在这时,一名宦官从府邸内走了过来,在伞下,将一张纸递向豫省布政使黄廉,并说了些话。
黄廉有些错愕,但还是接过那纸,展开看清楚了里面的内容,随后身体一软,直接瘫倒在了泥地里,嘴里不可思议地重复着:
“简……简在帝心!(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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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简在帝心”意思为,这是皇帝心中觉得不错的人,“简在帝心”一般都是大臣们会评价哪个同僚大臣,被皇帝看中,所以他们都评价是“简在帝心”。但皇帝很少会对臣子表露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