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一个消息,就是许家在退婚前,便和许妙雅闹翻了,并家里和许妙雅断绝了关系。
这两个重磅消息,可以说是在京师城的官场里,传的非常的广,但关于许妙雅退婚后,是因为谁退婚的,这个却成了官场的谜团。
人们也都猜测纷纷,不过之所以没有公布出许妙雅为了谁退婚的,这在官场之人来说,都觉得是张首辅府上,对此事进行了压制。
毕竟若是许妙雅舍弃了相府公子,倒跟一个穷小子跑了,那岂不是太可笑,这也太打相府的脸了吧?
这天,内阁大学士许秋山下了早朝,乘坐着马车回到了府邸内。
在进了府邸下了马车,然后穿着官袍向着自己的住处行去。
“老爷!”
“老爷!”
一路上遇到的仆人们,都恭敬问候。
在快走到内院时,在前面两个小男孩匆匆跑了过来,许秋山这时站住,怕这两个孩子,走的太急,跟自己撞上,撞上倒没什么,主要是现在自己的身份,怕最后吓到两个孩子。
那两个孩子果然一路朝着这边追逐打闹着跑了过来,然后突然看到前面的许秋山,于是忙停下来,恭敬的行礼:“大伯好!”
许秋山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两个孩子,不轻不重的训斥道:“别光顾着贪玩,要多留心自己的课业,对夫子的教授,是否都弄懂了。”
两个孩子顿时现出惶恐之色:“知道了,大伯!”
许秋山随后便不再管两孩童,这两个孩童,都是许秋山幼弟的儿子。
又往前走,有两个穿着文士衫的青年,正向这边走过来,然后在见到许秋山后,那两个文士衫青年中的一个对许秋山先是行礼:“妙玉见过大伯。”
许秋山微微颔了颔首,这是自己二弟的长子,许妙玉,他淡淡道:“是有客人?”
而许妙玉身后的那个男子当即回过神来,他刚才陡一看到一身朱袍的大朝内阁大学士许秋山,不由得就愣了神,这时忙又作揖行礼,只是语气中带着激动地颤抖:
“学生方……方伟,见过许公!”
许秋山微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又看向许妙玉道:“这是去哪里?”
许妙玉忙紧张的道:“方兄,约我去,礼部侍郎汤大人的公子举办的一场诗会,要邀我同去。”
许秋山点点头,声音不轻不重地提醒道:“诗词毕竟是小道,举业才是正事,切莫太过沉迷其中。”
“侄儿、侄儿明白了。”许妙玉忙回答道,只是语气里透着紧张,声音有些磕巴,虽然是亲伯侄,但是许秋山身居高位,当朝副宰相,即便是在家里也有着威严。
等许秋山过去了许妙玉才算是大大松了一口气,而一旁的方伟则是一脸的兴奋,喃喃地道:“终于……终于一睹许公真面目了,真是幸哉、幸哉也!”
许秋山又走了一小段路,便来到了自己的居所,刚进来,就有一个丫鬟走过来,匆匆禀报道:“老夫人说,等一会让老爷去老夫人那里用饭。”
许秋山道:“告诉母亲,儿子等会便至。”
那丫鬟得了信儿,便又匆匆回禀去了。
许秋山忽然张开双臂,然后唤道:“雅雅,帮为父将这件官服……”
只是话说了一半,他猛然醒悟过来,雅雅已经早已出府了,这么久了,还是不习惯。
他只好唤来下人帮他将官服脱下,换上了家里穿的常服,等丫鬟退走。
他并没有先去自己母亲那边,而是来到了许妙雅的原先的房间,看着这房间的一景一物,脑中不由忆起了有关许妙雅过往的往事,良久,他才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这房间,刚走出了门口,他眼中忽然淌下泪来,他嘴中喃喃自语:
“我对得起任何人,二弟三弟四弟,母亲,这座府邸的任何人,哪怕一个小小的下人;我肩上担着这些责任,我也不能出事。
——但,我对不起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