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之前自己没有得罪这个女人,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也难怪这对主仆敢明目张胆地在市面上抛头露面,这便是她们真正的底气吧。
“不知唐姑娘有没有什么练功的法子,要不教在下一两招防身也好。”楚尘有些期待地问道。
前世他跟着一个师父学过几年,有一些内家拳的基础。
“就你?怕是练上二三十年,也就撑死武师境了,我看你还是趁早死了心吧。”
樱桃一脸嫌弃得说的。
唐蓉蓉盯着楚尘看了好久,终究摇头道:
“术业有专攻,公子确实错过练武的最佳时间了。”
眼见练武没戏,楚尘无奈地耸了耸肩。
“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既然榕记这边的事情已经走上正轨,我和樱桃也就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只等这批盐提炼出来,我们便跟着一起离开。”
唐蓉蓉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一抹冷意。
“我唐蓉蓉不诛杀此獠,誓不为人!”
楚尘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
与此同时,徽州城外一处酒楼上。
南宫仙儿带着随从,倚靠在窗边,听着楼外的落雨声,慢条斯理得喝着酒水。
没过多久,伴随着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来人戴着一顶草帽,身穿一件黑色披风,拿着一把纸伞。
裤腿被雨水完全打湿,脚上的靴子也满是泥土,唯独身上那件黑色长袍,一尘不染。
“这鬼天气!真特么操蛋!”
男人走到南宫仙儿桌前,拿起酒壶就往嘴里狂灌,露出了草帽下的真容。
那是一个面白似雪的男子,眉宇间带着一抹阴鸷,从眉心处到嘴角,留着一条骇人的刀疤,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看着酒水顺着男人的嘴角流下,溅得满桌都是,南宫仙儿不由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来了?”
“怎么?你密闻司能来,我提刑司就来不得?”
男人语气中带着一抹狭促,又在一边旁若无人地大口吃了起来。
“我是奉陛下之命,特来寻找青仙的下落,上官桀,你身为提刑司长史,私自离境,擅离职守,就不怕御史们口诛笔伐吗!”
闻言,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那群苍蝇,迟早老子会一个个抓进司里,好生伺候!”
抬头,男人猛地一拍桌子,冷声道:
“南宫婆娘,你少拿这套吓唬我!你有陛下的圣旨,老子有丞相府的相令,怎么,你连耶律丞相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说着,上官桀从怀里掏出一块赤金色令牌,直接丢在了桌子上。
“耶律丞相……”
望着眼前的令牌,南宫仙儿不由重重吸了口气,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作为一代权相,耶律飞熊的名字,在北燕境内,有着特殊的意义。
从某种程度来说,其声望或许还要在当今新帝拓跋锦绣之上。
现如今,北燕看上去一片和气融融的模样。
暗地里,丞相府却是陛下施展新政的最大羁绊。
而作为丞相府直接统辖的提刑司,上官桀自然是处处与密闻司作对。
看着对方那洋洋得意之色,南宫仙儿不由想起那日在酒楼之上,那个叫做楚尘的年轻人所说的事情。
“这些门阀世家,果然都不是好东西!而作为门阀世家的首脑,耶律家……唉,陛下真的好难啊!”
早知道便该拦下他问问破解之道的。
“楚尘么?”
这件事情也只能回头再说了。
南宫仙儿收拾了下情绪,看下男人,淡淡道:
“既然你有相令在身,那便说正经事吧!”
“丞相这次派你过来,不知所为何事?”
上官桀喝了一杯酒,又朝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米,才看向南宫仙儿,嘴角露出了一抹残忍得笑容。
“自然是为了……青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