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美色,总得靠一头吧。本来就怕回不来,这又接了个要命活儿。”
“后宫那么大,上哪找秦丝涟去。”
徐苦无奈道,赖在地上扶都不起来。
“徐郎。”
“嗯?”
“谢谢。”魏红鸾正色道。
“说这就远了,刚才也就是抱怨下。”
没想到竟是这话,徐苦捧起魏红鸾的脸颊,印了一吻。
“只是这样压力就大了,进宫前得把零银购的底子给垫好,金琥珀也得开始备货了。”
“面上已经跟憨子这商会绑在了一起。场面铺得越开,在宫里也越安全。”
……
翌日,朱彪和徐达快马出了望京。
按徐苦安排,庄子里十天内得产出七百坛油,还要收拢京郊七县的一些铺子。
自然要先跟张广泰打好招呼,一县之力比徐苦这几个人要强,也更懂当地水土。
“徐坊主,当真奇才。”
看了徐苦的书信解释,张广泰拍案称奇。
这笔买卖做好了,不但县里的货不愁卖,好端端过个肥年。
连那税赋上的窟窿也堵得上。
外城一些不隶属三大户的铺子正被盘剥得焦头烂额,甚至开始怀念袁弘在的日子了。
柴悠悠带着烟雨阁通过了考校的十七名货娘挨家砸门递上了契约文书。
除了两三家还在观望,其他的十几间铺子都准备陪这新生的柴氏商会搏上一把。
风声散得极快。
存银,囤货,上架这几个词成了坊间最热的几个词。
内城的大买卖家听了这些消息只当是猴戏。
柴氏者,匹夫也。卖个奶茶就飘了。
同样听了汇报的萧宏图神色凝重,这东西,怕是魏红鸾亲自操刀的。
“丫头好算计,只是那存银的关怕是不好过。”
话虽如此,手里那铁胆却是盘得快了些。
零银购自然不可能真的零银。
只是金琥珀开售前七日存银的主顾,赠送同价值的货品。
赠送的货品需到柴氏商会去做上架登记,也便有了金琥珀的售卖权力。
拿小院对面的松鹤楼来说。
两坛六折金琥珀作价十五两六钱。送十五两六钱的热菜和烧酒,但只能在松鹤楼用膳。
送的热菜一顿也就吃光,但剩下的烧酒再去饮时,又岂能无菜。
再点热菜,便是实打实的好买卖。
缺菜,柴氏商会便宜卖。桌椅坏了,柴氏商会派匠修。
之后的买卖,柴氏要占半成利。
半成利,换足不出户做买卖。光省下的人工和运费,已经盖住了往日的月例银。
“弄出这么大动静,不怕被人家射冷箭吗?怎的还有心思来我这闲坐。”
看徐苦举着小锤,装模作样的在屋里敲敲打打,苏慕清冷道。
“还要多谢夏使昨日喝退守备兵,算帮商会立了威。不然呐,想从那些铺户兜里掏出银子怕是要难比登天喽,这便帮夏使修修屋,表示表示。”
徐苦说着又钉了几个楔子,一把椅子霎时稳了。
“雕窗那里,草民也叫人裁了新绢做窗帘,免得被外面的粗人看了去。”徐苦道。
“你这狱卒,当真极煞风景。有话直说,说完就滚。”
本来对徐苦的关心甚是受用的苏慕,当即差点气得摔杯。
你滚出去就没人看了。
“草民这次进宫心里惶惧得很,若回不来。丞相那还求夏使给照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