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和潘凤同为冀州上将,少不了对军功的争夺,此时正是潘凤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而潘凤却选择了站出来为张郃开脱。
张郃自然不解,但潘凤心中自有算盘。
张郃一身文韬武略,被后来的曹操誉为五子良将,甚至比作汉初三杰之一的韩信,可见其巅峰能力之强。
这样一个能力超强的武将,自然是韩涵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也就是说,反正张郃迟早都会离开韩馥,那他与自己就算得上是“志同道合”。
既然如此,潘凤如果能将其收入帐下,一方面能完成系统颁布的任务,另一方面若有张郃相助,则抵过拥有上万雄兵。
所以他要在不得罪韩馥的前提下,帮张郃开脱,替他说话,以博其好感。
此时有潘凤解围,这一番漂亮话说下来,韩馥神色也缓和了许多,便沉声道:“也罢,但若有下次,本公断然不饶,都退下休息吧!”
说完,韩馥便拂手示意散会。
众将退散后,大帐中就剩下了韩馥父子二人。
韩馥捋着须髯,开口道:“儿啊,你可有发现,潘将军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今日口齿忽然变得如此伶俐?”
韩涵凑近其耳畔,轻声道:“父亲,方才我命人去唤潘凤来大帐议事时,看见了有一个人正好从潘凤帐中走出。”
“谁?”韩馥眉头一沉,不禁有些惊奇。
因为潘凤向来很少社交,长期都是习惯于独来独往,这月上眉梢的,又怎么会有人从他军帐里出来。
韩涵把嘴凑得更近了些,寒声道:“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曹孟德。”
......
潘凤刚出帐没走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儁乂,你我有袍泽之情,你有话就直说吧。”潘凤头都不回,就断定肯定是张郃跟在身后。
张郃叹了一口气,郁闷道:“大鸟兄,承蒙你帮我解围。只是我心中不解,难道你也认为我军应当出兵虎牢关吗?”
“以后别叫我的字了,听着难受,还不如唤我潘兄顺耳。”
听到自己的字名,潘凤心中一阵郁闷,想着早晚有一天要跟关羽一样,把自己的字给改掉。
“那潘兄是何见地?”张郃又重新问了一遍。
潘凤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与你想法一致,不该出兵虎牢关,而是应该镇守汜水关,缘由有二。”
“其一、汜水关易守难攻,且华雄新败,统领残部五万兵马的李傕,短时间内定然不敢率众攻打汜水关,所以双方相安无事,我军可借此保存实力。”
“其二、那虎牢关内,董卓统领十五万雄兵,带将李儒、樊稠、张济等守虎牢关。更有飞将吕布相助,可谓是固若金汤,若是强行取之,必然死伤惨重,更遑论盟军各怀鬼胎,难防有背刺之徒。”
“这军帐之中,只有你我能看清楚形势,但奈何主公不明白,而且他耳朵里也只听得进去大公子的话,大公子的为人你我都懂。既然如此,多说还有何益处,你现在明白了我的意思吗?”
此话一出,张郃不禁微微一怔。
因为潘凤寥寥一番言语,竟就将眼前的行军之势,分析得淋漓尽致,还不忘话里话外的帮张郃批判一番韩馥。
其实潘凤也只是知道历史走势罢了,而要他针对局势做出这番言辞犀利的行军判断,还是全亏他拥有了杨再兴那82的统帅值,对军事布局,一下子就形成了深刻认识。
张郃一怔过后,又追问道:“不过倘若盟军最后打进洛阳救出天子的话,那就又该另当别论,反而是我们错了。”
听到此话,潘凤面不改色,只淡淡道:“放心吧,没人能救出天子,我们也不会错!”
张郃双眼微眯,困惑不解道:“潘兄,这是何故?”
潘凤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云淡风轻的说道:“因为董卓会带着天子一起跑路,西迁旧都长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