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旁的耿武、闵纯等人,则是一个劲的使眼色,暗示自己不要冲动。
潘凤顿时反应过来,这一定是韩涵在韩馥耳畔说三道四,说自己有不臣之举,才会引得韩馥不悦。
历史上关于韩涵的记载,寥寥无几,但在这五年的接触下来,潘凤对此其的为人已是了如指掌。
韩涵身为冀州牧长子,自以为读过几本兵书就恃才放旷,但归根到底是在恃强凌弱。
而且对于韩馥麾下掌兵的潘凤、张郃、麴义等出身卑微的武将,韩涵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韩馥本身就是懦弱无能之主,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昏庸自大的儿子,更是黑白不分。
手下将领,大部分都韩涵都有怨言,但身为臣下,他们也不敢正面说什么,只能默默忍受。
好你个韩家父子,老子血洒沙场,拼死拼活,而你们叫我来,就是为了兴师问罪。
潘凤心中自嘲冷笑,弹指间便已有对策。
“主公对末将有知遇之恩,今天下群雄皆小看主公,末将今日是看不下去了。才想替主公一展威势,叫别人知道我冀州在主公的带领下,兵强马壮,所向披靡。”
潘凤拍了一通马屁,听得韩馥是心神荡漾,舒适不已。
紧接着,潘凤又话锋一转,凛然道:“只是不知是哪位诸侯的细作,竟敢挑拨我们冀州军团之间的主臣关系,让主公以为我潘凤有僭越之心。可见其心之毒,其言当诛,主公当立斩而后快啊!”
潘凤这一番话术,先礼后兵,先消除韩馥对自己的疑心,再指出怀疑并非韩馥本意,而是有小人在其中挑唆。
这一方面是给了韩馥一个台阶下,另一方面则是让韩涵倒打一耙,可谓恰到好处。
“你......”
听到潘凤的言论,韩涵脸色顿时流露出惊异与愤恨,他显然有点不太相信,着昔日不懂变通的莽夫潘凤,眼下三寸之舌竟如此了得。
一旁的本身性格就刚正的耿武,也站出来身来,拱手为潘凤开脱道:“潘将军之忠心,日月可鉴,岂容旁人诋毁,主公理当褒奖,何来责怪之意。”
历史上的耿武,刚正不阿,曾力劝韩馥举兵抵抗袁绍,可韩馥不听,还是将千里冀州拱手相让。
最后耿武为了守住冀州,行刺袁绍失败而被杀,也算得上一名忠义之士。
耿武带头,一时间帐中又站出来几人为潘凤求情。
话已至此,若是韩馥还要纠缠,就未免就太寒人心了,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沉吟片刻,韩馥眼眸转了几转,本是阴冷的表情顷刻又露出了笑脸。
“潘将军为我军旗开得胜,此乃大功一件,我为什么要责怪他,我要重重的赏他才是。”
韩馥笑着拂了拂手,满脸释然,但一旁的韩涵,脸色却是跟吃了翔一样难看。
紧接着,韩馥眉头又是一沉,肃然道:“至于深夜召你们至此,是有一件事想让你们商量一下。袁绍决定,接下来盟军兵分两路,一路留守汜水关,一路西进虎牢关,诸位觉得我军该当如何啊?”
听到此话,潘凤心中不禁开始沉吟。
历史上袁绍也和现在一样兵分两路,结果汜水关这边安逸无事,相反攻取洛阳的虎牢关一派,则是与董卓麾下由吕布统帅的西凉精锐正面交锋,下场死伤惨烈。
曹操更是在此战中追击董卓,导致自己麾下兵马折损殆尽。
所以想要保留实力,坐山观虎斗的最好方式,就是留守汜水关,然后伺机而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