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等着这人落入大狱,跟她娘一起被午门斩首!
到了孟柯的卧房,孟娇娇推开门。
入眼是一张八仙桌,桌上茶壶放置整齐,气流带动,使得书桌上两张宣纸扬了扬。
贺云初收回视线,望向床上躺着的人。
孟柯身材高大,一介武夫打扮,肤色也趋于黝黑,但是一张脸还算俊朗。
他吐息平和,双手交握在胸前。
贺云初坐下,直接握了他的脉。
然而贺云初微微有些诧异。
方才病例里写的脉象急,这会儿全然没有。
孟柯的脉象平稳的很!
哪有什么急症缠身的模样?
见她皱眉,孟娇娇忍不住问道:“什么情况?”
贺云初摇摇头,以为是自己太久没有把脉了,手生。
她又换了孟柯的另一只手。
.....
脉象平稳。
难怪太医们束手无策,这你娘的是有病的样子?
贺云初掀眼皮,去瞧孟柯的脸。
倏地,她冷冷一笑。
孟娇娇什么场面没见过,可是在贺云初这抹笑容下,不由地背脊发寒。
“我爹到底如何?!”
贺云初收回手,朝管家道:“替我找一副针灸用的家伙过来。”
“针灸?”管家有些踟蹰:“太医们针灸过了,我家将军也不见得醒。”
贺云初懒得解释,言简意赅道:“没扎对地方。”
“你想干什么?”贺轻羽呵斥她:“你想谋害将军不成?!”
“孟姑娘,能否将这人赶出去?她吵着我,待会行针不稳。”
孟娇娇:“......”
她还差使上了。
贺云初继续说自己的:“我这套针法,灸的是头,但是会有些疼,估计一针下去,将军会疼的受不了。”
这几日孟柯无论怎么都没有反应,孟娇娇问:“硬将我爹扎醒?”
贺云初点头:“扎醒了,才好知道将军究竟哪里不舒服。”
扎醒也算治病?
贺云初将眼神从孟柯眼皮上挪开。
方才若是没有看错,那眼皮抖动了一瞬。
心下暗自有了计较。
她又道:“孟姑娘留下,其余人都出去吧。”
“凭什么?!”贺轻羽道:“谁知道你使什么计谋!”
“我跑不了,若是怕了,你们在门外多安排些人手即可。”
孟娇娇想知道贺云初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沉吟片刻,挥手让管家将贺轻羽带了下去。
贺轻羽气死了。
这一整个早上,自从贺云初出现后,孟娇娇就总是妥协。
明明可以一举将贺云初拿下的,偏偏拖拖拉拉!
早知道昨夜她就直接安排人,在青楼结果了贺云初!
等门重新关上。
贺云初捏起一根最粗的银针,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
孟娇娇呵斥她:“人已经送出去了,你究竟要做什么,若是敢使什么手段,我当下就能要你的命!”
贺云初却恍若未闻,只是针头对着孟柯太阳穴处。
孟娇娇刚要扬手阻止。
却赫然听见贺云初浅笑着道:“孟将军还是不要装了吧,这一针下去,可是很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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