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人头攒动。
门内香姐的房门依旧紧闭。
龟公踌躇不安着。
交人么他们没有,可不交,这孟娇娇又掺和了进来。
局面眼看难以掌控。
正当龟公擦着汗斗胆再一次要敲门,那手抬起却落了空——
他赫然跟门内一双杀意腾腾的眼睛对上——
“......”
这面覆薄纱的人...不正是昨日他们抬进来的...贺云初?
她怎么会在香姐房内?
怔楞中龟公只来得及瞥见房内香姐被五花大绑的身影。
那贺云初已经擦过他,迈步往大门去。
龟公回过神,急忙进去给香姐松绑。
“香姐,这这这怎么回事啊!贺云初怎么会在您的房内?!”
香姐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晚上她受苦受难,都拜这些蠢货所致!
“废物!”
“那那那要不要去将人抓回来?”
抓什么抓?
人都走到大门口了,全是百姓,她还当众抓人?
香姐来不及多想,拿上自己的团扇追了出去。
贺云初明明有机会逃出去,却磨蹭着弄了那么些药。
她倒是想看看对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这一晚上,可真是太颠覆香姐对绣花枕头的理解了。
龟公瞧着外头已经数不清的人头。
怎么也没想明白如今的局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贺云初乍一出现,人群哗然。
这贺七果然在青楼啊!
贺轻羽却是有些不满。
这人为何能自己走出来?!
昨日明明已经是将死的模样了。
——不过,想到她脸上的刀疤。
自己一刀刀划上去的,贺云初的容貌定然毁的彻底!
或许是贺云初走出来的气势太盛,全然不似平日里见过的那个懦弱温软的贺云初。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倒是贺云初站在阶上,叉腰环视一圈,目光落在孟娇娇身上。
“贺三?”
周围人全傻了。
这贺云初疯了吧?
自己的姐姐都不认得了?
孟娇娇马鞭一扬,喝道:“贺七,你装什么傻?”
贺云初皱眉,视线又在贺轻羽脸上划过。
“哦,你才是贺三。”
贺轻羽虽有疑问,但她今日是有备而来。
贺云初身上衣裳凌乱,显然是一夜鬼混的样子。
有这个就够了。
于是她假惺惺挤出两滴眼泪,就将打好的腹稿托出。
“妹妹,虽然殿下休了你,但你怎能如此作贱自己,你说这入了青楼,不就是彻底——”
她话未说完,贺云初直接打断:“关你屁事。”
“......”
“????”
“我今日没闲工夫跟你扯名声的事。”贺云初这话是对着当街百姓说的:“既然出了太傅府,那么桥归桥,路归路。”
众人失言。
虽然但是...好像说的没错?
贺云初已经转了话头:“诸位,孟府往哪走,劳烦指个路。”
这一下,所有人都被贺云初带着思绪走。
孟娇娇也没例外,惊诧又怀疑地问:“你去孟府做什么?”
“治病。”贺云初又看向她:“孟将军的恶疾我能一试,劳驾带我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