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声,男人将贺云初推进方才那间屋子。
贺云初手中短刀趁机出鞘——
可卫司韫似是早有防备,力道悍然,反手便卸了她的力!
“别动!”
来人低喝。
他声音低沉,隐约含着一丝暗哑。
呼出的滚烫气息就在耳侧,贺云初感受到抵在自己腰侧的男人的硬挺。
对人体反应熟悉备至的贺云初:“……”
这么巧?
又是媚药?
卫司韫的声音再次响起:“想必你也是想活命,不如,合作?”
他也看出了贺云初的异样。
男人身材高大,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松木熏香,想必出身大族,非富即贵。
有没有钱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脏不脏。
贺云初沉吟片刻,体内的燥热此刻却是压制不住了。
她张开问道:“你是童子么?”
来这烟花柳巷,想来大多是嫖客。
谁承想,卫司韫只是沉吟片刻,答道:“是。”
“遭人迫害至此,实非无奈。”
贺云初随即转身,动手去扯卫司韫的外衫,她露在面纱外的双目被药激的陀红:“那抓紧!”
显然没料到她如此果断,卫司韫微微一僵。
烛火昏暗,又戴着面纱,看不清女人的表情。
可被她触碰的瞬间,体内的燥热窜动更猛!
贺云初解到里衣,正想一把剥下,却反被卫司韫一把抛到了床上!
他覆上来的瞬间,贺云初只能瞧见那鹰眸中危险的情动。
大掌一扬,床幔倾盖……
整整两个时辰!
贺云初揉了揉酸软的腰,踢开将自己侧揽在怀里熟睡的男人。
床幔层叠,她只能隐约瞧见男人堪称完美的下颌。
这男人有着一张近乎完美的脸。
可这原身也是处子之身,又太过虚弱,贺云初下床时,差点腿软扑街。
这副身子,如今是走不远的。
脸上的伤也需要医治。
她合计了一番...果断推门出去。
如今已过子夜,青楼打了烊。
龟公们堵住了各个门,还在夜巡。
恩客们则已经搂着小倌儿熟睡。
鸨娘是青楼老板,她的屋子定当要富贵一些。
贺云初顺利地停在一块画着大元宝的门匾下,门匾上书:进财。
应当就是这间。
握紧短刀,深吸一气,贺云初随即推门而入!
不消一会儿,里头传来闷响。
“你是谁?!你想做...唔、救、救——”
这道声音也渐渐微弱下去。
前堂又恢复安静。
屋外的雪簌簌而下,红梅初绽,被月光映的血红。
后院厢房,木门被敲响了两下。
一道挺直的人影立着,小心翼翼地喊人:“殿、主子。”
门内没有反应。
正当那人打算继续守着,门却倏地从内拉开。
晨曦下,露出男人冷肃的一张脸。
他穿戴整齐,只是外衫的盘扣似乎被人匆忙之下扯坏了一只,显得稀松。
“主子,”暗卫行了个礼:“太...不,那贺七,进了鸨娘的屋子。”
卫司韫深沉的眸里意味不明,却未作声。
半晌,他问:“你说,人死而复生,会性情大变么?”
“啊?!”
人还能死而复生?!
卫司韫却兴味地瞧着自己的指尖,仿佛上头还留有体温。
暗卫实在不解他的行为,忍不住多问一句:“主子,贺七已经被您休下堂,为何您还来找她...且中了药...”
他想说你从前对这太子妃可是讨厌的很。
卫司韫冷冷朝他一瞥,斥道:“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