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两个,莫不是都撞邪了不成?
他挠了挠头:“那容大人可知此事?”
朝中是有容锦这号人物,卫司韫不是随口胡说。
这容锦,是工部尚书的庶子,虽是卫司闫的陪读,但却与卫司韫私下算是好友。
卫司韫觑了蔡柄一眼。
蔡柄:“属下明白,属下打死不说。”
借着容大人的名声在青楼幽会前任妻子。
他懂。
情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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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初,你当真没事吗?”赵素牵着贺云初的手,非常担忧:“要不要娘陪你去南边散散心?”
“我当真没事的。这后山有一泉温池,我贪玩了而已。”
贺云初手一动,腕上一根红色编绳配着个小铃铛就叮叮响起来。
这是赵素方才给她求的平安绳。
还是亲手编织成的。
路过方才那辆马车,还在。
沉吟片刻贺云初问道:“娘,这容锦是什么人?”
赵素以往在太医院,经常能接触到前朝大臣,她道:“容家庶子,他少时是二殿下的陪读,怎么了?”
二殿下...
贺云初一笑:“没什么,方才听见有人提起他。”
她又问:“娘你听过连生蛊吗?”
赵素紧锁眉头,愈发奇怪:“蛊毒?我好似听过这名字,不过蛊毒乃本朝大忌,早就禁了吧。”
既然是大忌,贺云初便住口没再问。
进了扶风城,这马车一路驶往城东赵府。
贺云初掀帘见着不对:“娘,我要回琉秀坊。”
“你回琉秀坊做什么?跟我在你外祖家住着。”
贺云初抿唇摇头。
这一路她都观察出来了。
方才在弘光寺,但凡来祭拜的夫人小姐,身边都有仆从小厮。
唯独她们娘俩,只带了一个车夫。
可见赵素在赵府,也并非全然受待见。
赵家既然世代清流,那么名声定然看的很重。
此次她们娘俩一起被休,若都住回赵府,只怕她外祖也不是全然待见。
不然何至于一个使唤婆子都不给?
不过这些说出来,定然叫赵素难受。
“娘,我努力些,很快在城里买个宅子,然后把你接出来。”
“你...”赵素愕然:“你以往便是独自出门买胭脂,都得有人陪着,何时会挣钱了?而且那琉秀坊——”
“放心吧娘,遭逢突变,人总要成长。我如今污名未洗,就先不去讨外祖的嫌了。”
赵素还是不放心:“你不要自暴自弃,我们女子在那种地方,不行的!”
“我知你担心什么,但是娘,我不会出卖身子的,你放心。在前边将我放下来吧。”
她这么有主意,赵素说不出话。
从早上见了面,她就觉得女儿变了许多。
仿若如今坐在身边的,是另一个贺云初。
不顾阻拦回了琉秀坊,贺云初刚进门就被兜头一抹红摔了满脸!
赫然是她昨日穿的红衣。
香姐坐在桌案嗑瓜子,偏脸唾骂一声:“滚!”
“怎么了这是?”
环顾一周,她早上吩咐小倌儿写自己擅长的技艺,这会儿一溜儿站在墙边。
“你想干什么?我这是青楼!你让她们写她们的技艺??”
贺云初不吭声,喝了杯凉水。
见她这反应,香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小柳儿,你过来!告诉这位贺七小姐,你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