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3,静坐入定,现在能感到先天一炁实则是不规则地充盈在体内,其活力不凋不残,说明我很健康。中午静坐时我尝试调动炁往脊柱冲锋,就感到后背清爽。
8.24,静坐入定。无事无感。
……
9.25,静坐入定,无感。早晨尝试撅铁勺,结果灶台石板裂了。想我炼炁只练强度不练精度,现在力量时常不能放缩自如。炼炁一月有余,颇有成效,只是不经意地傲慢,引得父亲母亲不满了,以后要注意,“不经意”实在太可怕,傲慢也太可怕,以后非必要也不用念动力了。
“看完了?”光邵正看《小李飞刀》呢,瞟见他合上了笔记本,“怎么想?”
“嗯……这么说呢。”唐牧之沉吟道。“这几天我自己再摸索摸索吧。所以你后来的修炼也是这样,入定之后尝试更大程度的操控炁?”
“没错,所谓异人的修行就是在入定中感受并更大程度的掌控它,你掌控的越多,你肯定就越强不是,不过我现在打坐的境界和以前不同了,状态好的话两分钟就能入定,修炼起来也是事半功倍——唉你问这个干什么,还是老老实实去打坐去吧!”
上完晚自习,唐牧之回到寝室,杜秉乾在楼道抽烟,剩下几个人洗了洗也都睡了,明天还要跑操。
唐牧之想起光邵笔记上感应到先天一炁的过程,打坐的时候就去刻意感受自己小腹的位置。他探索许久,终于感到脐下小腹一处,有一“点”,似有似无,若小若大。其中传来一阵吸力,和他的意识发生了碰撞。
……
身体像是被搅入深海漩涡一般难以操控,他的意识也仿佛陷进冰冷的暗河。
许久之后,仿佛开天辟地,唐牧之顿时感到有两种力量冲击着他的身体,一股气流自腰间尾闾而升,直上夹脊,贯通百脉,另一股气流则从髀关联通腿足众穴。上清下浊,二气相交于各个关窍,厚重凝实,种种妙悟,难以言表。
这二气一阴一阳,一黑一白。阴阳交通,相辅相成,绵绵若存,用之不穷。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种气隐蔽在眉心深处,不受黑白两气的冲击,玄妙无比。
杜秉乾抽完烟进了寝室,看到唐牧之在上铺打坐,摇了摇头就躺平准备睡觉了。
他们是八人寝,四张上下床在两边,中间是两张拼在一起的长桌。杜秉乾床铺对面那位有点鼻炎,鼾声如雷,吵得他是横竖睡不着。
太无聊啊,杜秉乾躺在床板上,眼睛瞪的老大。人无聊的时候要么干些无聊的事情,要么就是发呆。
寝室除了鼾声再没有别的声音,他就仔细去听寝室每个人的呼吸声。
老李的,胖墩儿的,小军儿的……数几遍他就觉得不对了。
“唐牧之这小子打坐怎么没声儿啊?”
杜秉乾有些懵,“算了,想这些干嘛?”
……
黑暗中,又过了不知多久。
唐牧之忽地睁开眼,正好和某人四目相对。
两双乌黑的眼珠就在黑暗中咕噜噜地转。
“呃……嘶——”杜秉乾尴尬,“我,我不是……”
唐牧之回应他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杜秉乾逃似的爬回去,一晚上愣是没睡着。
唐牧之看了看表,凌晨两点十三,精神饱满,继续打坐。
第二天杜秉乾是顶着两个黑眼圈晨跑的,老李还嘲笑他两句。
“晚上节制点。”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