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道歉的，又何止是餐厅发生的那一件事情？
现在她已经不稀罕了。
傅邺川微微蹙眉，还想说什么，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丧心病狂的尖叫，视线一过去，一个用双手捂着脸，却光着身子的陆奇飞快的从里面跑出来，声音断断续续的屈辱又绝望：“我绝不善罢甘休！”
刚到面前，闪光灯一亮，那裸着的男人顿住脚步，震惊的停在傅邺川和他旁边的苏楠旁边，脸上又羞又恼，颤抖着胳膊指着苏楠，欲哭无泪。
“你……你竟然还拍照？”
苏楠满意的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没糊，抓拍的角度非常好，简直完美！
她轻轻的勾了勾唇角，挑衅的看了一眼陆奇。
“陆少，这么精彩的画面不拍下来可惜了，我特意在这里等你呢。”
她知道陆奇不会有勇气从正门离开，而侧门，只有这一个。
“你……你……”
陆奇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双手环抱着胸……
苏楠目光一冷，语气沉下去，“再敢惹我，我就把这照片发给全世界看！”
当她还是三年前的那个蠢女人吗？
什么人都敢给她脸色看？
刚一转身，路口处站着苏靳的司机，礼貌绅士的鞠躬，等着她办完事情。
苏楠看也不看一眼傅邺川，绕过他抬腿就走，直接上了苏靳的豪车，车子渐渐驶离，一直到消失不见，傅邺川才收回视线。
不知道怎么的，刚刚苏楠面对着裸奔的陆奇，面不改色的威胁嘲讽，没有丝毫避嫌的意思，他心里似乎有点别扭。
可是回顾今晚，从舞台上的小提琴，到赌局上的骰子，原本一眼就能看穿的那个老实木讷的苏楠，忽然变得像换了个灵魂，一举一动皆是谜团，朦胧缭绕间，越来越无法看清，傅邺川心底感觉有些烦躁。
看到站在那里死盯着苏楠背影的陆奇，他不禁皱了一下眉，手里的外套想也不想扔在他头上，“快走，还嫌不够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