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你怎么敢?”
等话音落下,其余几位看好戏的纨绔都用怪异的眼神望向他。
朱尚炳不怒反笑看着地上被揍的爬不起来的家伙,他慢条斯理地走到张善跟前,用手上的折扇拍着他肿成猪头的脸。
和他拼爹?
“家父秦王朱樉。”
此言出张善放弃挣扎,像条死鱼一样。
这谁比得过,他爹是藩王,他爷爷是当今皇帝。
为什么不敢动小小鹤庆候之子?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应天府尹高守礼姗姗来迟。
先瞧了瞧眼前被揍成猪头的张善,又看向其余公子哥,头上冷汗直冒。
他只是个府尹,何德何能至此。
无奈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对周围的纨绔说。
“诸位,这里是应天,即便是诸位的父兄都得安分守己。”
就在这时,有人突然走来,手中的柳条格外醒目。
危险危险危险!
朱尚炳转身就要跑,但是有只手揪住他的衣领,只听啪啦一声。
堂堂秦王世子,当街被揍。
而行凶之人不顾府尹劝告,在那大声喊。
“混小子,居然敢在大街上胡作非为,你吃了雄心豹子胆!”
敢这么做的除了秦王还会有谁,他本来看书看的好好的,谁知底下的人来报他家臭小子在应天大街上揍张家小子。
未来媳妇的亲哥哥。
气的他连忙拿起柳条往宫外赶去。
府尹在旁边唯唯诺诺,原先那些他还有理由管,但现在这位……
他爹是皇帝。
在这里横着走都没人管,他哪敢出声。
纨绔们眼里满是戏谑,显然也是想到这处。
“爹呀,再打等我打了我就揍回去!”
咔擦——
朱樉手里的柳条断裂,看着狼狈的朱尚炳,他还有些意犹未尽。
周围的人都有些后怕,见他拎着儿子走来,自觉退后让步。
他也不多话,直接带走赶往皇宫,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两点一线。
……
卫国公府。
邓镇品着茶听自家不成器的弟弟说今日之事,紧锁的眉心舒展开畅意大笑,见地上跪着的那位满脸茫然开口解释道。
“臭小子,你低估了秦王。”
最怕莽夫变精明,朱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朱尚炳揍晕,虽然后者受了点皮肉之苦,但能换来个家风严谨的美名,而皇帝要问罪。
也必须想到朱尚炳被打晕这层,至于真晕假晕,只有这对父子知晓。
忽然他想起刚刚邓铨说的话,眼中带着些许好奇。
世子有事与他相谈?
究竟是何事还需要特意叮嘱,要面谈不能传话。
看来影响颇大,不便被邓铨知道。
他喝完这杯茶,长叹口气。
“这父子二人,越发让人说摸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