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能让大师被打扰。
这种事一旦开了头,就是无穷无尽,再说了,她能给大师报酬,可不是人人都舍得花钱的。
时落倒是不担心,只要她不愿意,没人能强迫得了她。
售票女人小声给姨妹打了电话,语气有些激动,脸都红了。
之后她没做别的事,光盯着车里的人,谁都别想在她眼皮子底下打扰大师。
回去要慢些,县城红绿灯也多,等到了公安局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因为时落制服了男人,一个年长些的警察单独将时落带去做笔录,其他人被挨个询问后,就让他们离开了。
老张也跟着离开了,只有售票女人还站在警察局门口。
她等时落一起。
县城的公安局只是市区分局,做笔录的都在审讯室。
时落坐在长桌后,面前是两个警察,一个是刚才带时落进来的老警察,一个是年轻些的,年轻些的做笔录。
“别害怕,你把车上发生的事细细再跟我们说一遍。”时落脸嫩,二十二岁看着最多也就二十,不管她是怎么知道那男人是杀人凶手的,但时落能帮他们抓着人,老警察对她本能的有好感。
年轻些的警察没有老警察稳重,他好奇地看着时落,随即耳朵渐渐红了。
实在是时落长得太过标志,她瞳仁极黑,唇不点而朱,皮肤还白,定力不够的小伙子心思难免有些动荡。
等时落说完,老警察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身边的人,他用力清了清嗓子,又问:“你是怎么知道他杀了两个孩子?”
中巴车上没有监控,警察只能挨个询问目击者,但是车上所有人的说法都是一样的,他们提及时落时语气难掩推崇,那个卖鸡的老头语气不稳地强调,“那孩子可了不得啊,她可是能通灵的嘞。”
身为人民警察,他们是坚决抵制这些封建迷信的。
“看到的。”时落抬眼,看向对方。
老警察一脸正气,身上功德深厚,时落语气也温和了些,“与其审问我,你们不如去问那人,那两个孩子一个是三年前,一个是四年前被杀虐杀的。”
为了不妨碍社会秩序,时落不能多说。
“车里的人都说你拿着桃木剑,在屠强身上挥了几下,他就活了,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老警察紧紧盯着时落,又问:“还是你其实一早就认识他,故意演的这一出?”
屠强就是那杀人犯。
“我早认识他,为什么不直接报警,还绕了这么一大圈?”时落坐直了身子,她双手搁在桌上,视线直直撞入老警察的眼里。
老警察哽了一下。
也是,这小姑娘看着不是个会怕事的人,一般像她这么大年纪的孩子自尊心极强,也要面子,不会在众目睽睽下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