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人闻言,笑得前仰后合。
王旬还不自知,看向尹浮生道:“这就是耍酒疯?”
不等尹浮生开口,伍子山拉着王旬回到座位,指着陪着的女子,道:“我这兄弟还小,也怕痒,你不准在动手动脚,去让人拿些吃食伺候着,不准再劝酒了。”
女子哭笑不得起身,道:“我这就叫人多拿些吃食。”
伍子山坐回位置,笑看尹浮生道:“王旬兄弟岁数小,没经历过这等阵仗有情可原,你可不行,翠儿你可要陪好了我这位兄弟。”
翠儿倒是没再提敬酒一事,笑道:“干喝也没意思,不如咱们玩个行酒令可好?谁输谁喝。”
此提议一出,顿时引起了场间几人的赞成。
尹浮生附议道:“行,那咱们玩飞花令,从我开始,每个人说一句带花字的诗词,说不上来罚酒一杯。”
伍子山拍板道:“这个好,咱们都是读书人,要敏而好学。”
“那就从公子开始。”翠儿主持道。
尹浮生轻挑眉头,若是比别的,也许力不从心,不过飞花令的话,那就不一样,先不说前世他读了多少诗词,年少时偶然机会加入了一个群聊,就是以飞花令玩接龙游戏的。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他轻松道出一诗句。
“好诗句!”
“妙啊!”
“尹兄弟武道上锋芒毕露,不成想在诗词上也是好手。”
场间人无不称赞。
翠儿一双眸子波光潋滟,声音是愈发的轻柔。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
几个来回下来,众人才回过味来,尹浮生说的诗句好似从未听过,细细品味,这几个诗句又生花妙语,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等好诗句,读书人应是都读过才对。
翠儿最先回过味,轻声道:“这位尹公子,你说的这些诗句,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莫不是你写的?”
青楼客人附庸风雅者比比皆是,风流才子多不胜数,在这里的女子,耳听目染自是也懂不少,然而翠儿却从未听过这等好诗句。
尹浮生笑而不语。
翠儿一双眼睛滴溜溜转,忙命旁边的丫鬟拿来笔墨纸砚,把方才尹浮生说得诗句,一个个写在纸上,收了起来,笑道:“谢尹公子!为奴家写了这么好的诗句,我敬你一杯。”
旁边的几位女子,顿时露出懊恼的神色。
这也行......尹浮生瞠目结舌,他啥时候说是给她写的诗句?真是莫名其妙,不知所云。
“尹公子,方才说的诗句,还能再说一遍吗?”
“尹公子,您还有诗句否?”
“尹公子,奴家敬你一杯,我叫……”
场上女子,起身迫不及待的把尹浮生围了起来,左一句右一句讨要诗句,那个推他一下,那个捏手,那个画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