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不准你们诋毁我爹!”
李淮仁一拳过去,却被两个客人一起伸手挡住。
三人扭打成一团。
那两位客人虽喝了点酒,但是身体强壮,力气依然不少,三人扭打中,李淮仁被狠狠推倒在地,胸口正好撞在走廊的石凳上。
那客人看他摔倒,也不再继续纠缠,大笑道,“爹不是好爹,倒是有个护爹的好儿子!”
两人勾肩搭背的离开了。
小铃儿正巧在院子里浇花,刚才吓得花洒都掉了,忘记去喊人来帮忙了,这会急忙上前,搀扶少爷起来。
小铃儿继续回忆道,“当时少爷捂着胸口,表情痛苦,我问要不要找大夫,少爷说不用了,坐在凳子上缓了缓,就离开了。我看他好像并没有什么事,就继续去浇花了。后来第二天,就听说......
小铃儿说的很含蓄,又抬头默默看了眼楚冬荏。
楚冬荏朝她微微一笑,礼貌谢道,“这些信息很重要,多谢姑娘!你去忙吧!”
“嗯~”小铃儿娇羞的应答了一声。
“等等!”听完这段回忆,李员外那倔强的眼神里居然闪着泪花,“说,到底是谁打了我儿子!”
小铃儿被那凶狠的气势吓到了,忍不住往楚冬荏身后靠。
楚冬荏挡在前面,“李员外,你先冷静点,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虽然我不是什么君子,但是打了我儿子,我今天知道了,今天就要去打回来!快说!你不说,我就每日都来!快说!”
小铃儿被吓得瑟瑟发抖,“那两人,有一个是齐家二爷,另外一个,我也不认识!”
小铃儿说完,转身就跑进回了院子里。
李员外深深吐出一口气,得到了答案,反而静下来,忍住了一口气,转头看着楚冬荏,“你是郎中的朋友,你们调查如此详细,是不是和淮仁现在的病情有关系?”
楚冬荏也不隐瞒,如实解释道,“郎中虽然诊断李公子有痰疾,但参考了过去大夫开的方子,其中不乏有对症治疗痰饮疾病的良方,却没有起色,今日见李公子口渴不欲饮,郎中推测李公子可能体内有瘀血,所以在下前来仔细打探,照刚才丫鬟的说法,极有可能是当时撞在胸口,留了内伤......
李员外茫然的点点头,没有了往日嚣张的气焰,神情黯然,重复了一遍楚冬荏刚才分析的话语,“他与人打斗时,可能撞了内伤,体内留下瘀血......
李员外突然沉默了,目光不再烦躁不安,就像一个暴躁的孩子一夜之间成长了,眼里瞬间有了属于这个年龄的深邃。
但很快,又变成了那个暴躁的中年大叔。
大步走到路边,在草地里翻出一根粗木棍,扛在肩膀,就气冲冲走了。
“李员外,你去哪?”
楚冬荏紧随其后,一路追过去。
“找齐家二爷算账!”
楚冬荏一路劝解无效,两人走在大街上,没想到好巧不巧,刚好就碰见齐家二爷饭后带着四五个家丁在街上闲晃,买东西。
李员外气冲冲拿着粗木棍,径直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