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尊贵男子,正是统治整个黎山部的君长黎山君了。这万里方圆的地面,就是这位黎山君说了算。
他是高高在上的君长,在黎山部,无人能违拗他的意志。
眼看黎山君大人神色冷肃,周围伺候的一群凡人女奴,个个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主公,出了何事?”傍边的座位上,一个相貌清癯的中年书生淡淡问道。
此人是黎山君的家臣,也是他信重的幕僚。
黎山君冷笑着将事情说了一遍,若有所思。
幕僚道:“主公,以臣下所见,应该允襄让所请,调遣兵马进山搜剿,只要不深入梵山,并无大碍。”
“武修身份金贵,绝对不会与卑贱的凡奴同流合污,更别说甘心为奴十几年。若说其中没有重大图谋,焉能如此?”
黎山君淡淡道:“以先生所见,该是何事呢?”
即便这幕僚是堂堂武尊圆满的修为,可是面对威势极重的君长,也是小心谨慎,“回主公话,臣下猜测,能让四个堂堂武修甘心假冒凡奴十几年,无非有三个可能。”
“一是躲避仇家,这可能极小。逃避仇家,犯不着被逼的当凡奴,那不是生不如死么?天下这么多势力,随便投靠一家,仇家也未必找得到。”
“第二,是潜伏我黎山部,刺探军政要务。这个可能也微乎其微。要是潜伏卧底,那也该是潜伏在军中,或者君府,或者灵矿山,灵谷仓,军械仓,军马场。断不至于藏身农奴之中,那能打探到什么消息?”
“第三,就是为了某件东西,不得不如此。这东西必定不同凡响,很可能是一件重宝。只是,他们或许还没有得手。”
黎山君微微一笑,“正是如此。黎山柯!”
“在!”一员身穿部落藤甲的将领立刻出现,“主公!”
“你点一千兵马,去襄让封地的九溪庄园,挖地三尺的找,每个凡奴都要细细盘问,看看那里能有什么重要物事或可疑之处。一旦有所发现,立报本座!”
“遵命!”黎山柯领命退下。
“黎山猱!”黎山君再次点将。
“在!主公请示下!”又一个身披藤甲的武将进入大堂。
“你点三千骑兵…即刻到梵山和襄让汇合,进山搜剿那四个外来散修!”
“遵命!”
幕僚等到两员将领退下,再次说道:“主公,这四个散修,或许很有来历…”
黎山君冷笑,“那又如何?敢伪装农奴,在我黎山部潜伏十几年,还杀了黎山军的骑兵逃跑拒捕,宰了他们也不冤。就算是藩镇子弟,本座也该杀就杀。这是黎山部,谁也不能撒野。”
他当然有这个底气说话。
黎山部虽然只是丁等武阀,可却有一万骑兵,五千步卒,实力很是不俗。就算乙等武阀要灭黎山部,那损失也不会小。
傻子才会为了几个子弟,就对黎山部远征用兵。莫说黎山部一万多步骑在手,就是这远征的行军之路,又有几家势力会借道?
倘若是南域之外的势力,就更不会有人借道。要是派几个高级武修来对付黎山部,他的靠山也不会坐视不理。就算靠山不管,他一万多步骑军阵一摆,武神以下的来了也是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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