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大材小用的,看看京兆尹吧。”熊罴有气无力的说道,“一路军马,我等合盟兴许有用,可如果是三路,我们还怎么打?”
“先想办法脱困,然后向西!”卢闻低头想了片刻说道。
熊罴立马就明白了卢闻的意思,向西,奔凉州谋生路。
他重重一巴掌拍在膝盖上,骂骂咧咧说道:“踏马的,好像也只有如此了,只是可惜了我花了好些年时间建造的山寨!”
这三个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也让其他的人不由有些动容。
有不少人怀疑这三人是联合起来算计他们,可他们又不敢赌。
此后,其他人稀稀拉拉的表了态,
除了有三个人态度始终无比坚决外,其他人都同意了结盟。
天亮时,卢闻看着离去的三人,对熊罴说道:“要不要趁机弄死他们,吞了他们的人?”
“算了,让他们走。也许他们还能帮我们拖住朝廷大军一些时日,好给我们争取一条生路。”熊罴说道。
卢闻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山道上忽然间冲上来一个扛着耨(nou)的农夫。
“不好了,官军打来了!”
“不好了!”
农夫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大喊着。
他的声音带着回音,顷刻便传遍了整个山头。
顿时,山道上、密林间响起了稀稀落落的脚步声,探出了无数的人头。
熊罴上前就是一脚,将那农夫踹翻在地骂道:“你他娘的喊什么喊,官军来了多少人?”
“不清楚,好像得有个几千人,全是一人双马的骑兵,穿着黑色儿的甲胄,看起来老吓人了。”面色黢黑的农夫,一个骨碌从地上翻了起来,瞪着眼睛快速说道。
“全是骑兵?”卢闻问道。
农夫连连点头,“啊,全是骑马的。那马老肥了,我要是有那么一匹马,我绝对当亲儿子养!”
“闭嘴!”熊罴蒲扇般的巴掌抽在农夫的脑门上,骂道,“朝廷军队都打来了,你还有闲心想这个?”
“我上山挖野菜怎么了?”农夫瞪着眼睛问道。
熊罴一听这理直气壮的理由,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劳资先劈了你这个王八蛋,我让你上山挖野菜,你挖你阿翁的坟去吧!”
卢闻连忙拦住熊罴,低声说道:“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先试着打一打,若不济,乔装农夫,跑路!”
熊罴一怔,“……好!”
……
“熊耳山上真有一头熊,叫熊罴?不可能就只有一头熊吧?”
刘辩坐在里魁桑弘的院子里,一脸惊奇的问道。
桑弘是一个一看就老实巴交的中年人,回话的时候嘴皮子磕磕绊绊半天,才能酝酿出一句完整的话。
“将……将军,不,不是一头熊,熊耳山上熊很多,但害人的只有一头。”桑弘说道。
刘辩:???
边上,荀攸倒是听明白了,笑着给刘辩解释道,“将军,桑里魁的意思应该是,熊耳山上的贼寇名唤熊罴。”
桑弘憨笑着,连连点头,“这熊罴本是南里乡人氏,本名王贵。几年前,因为抢了一个小媳妇,就上熊耳山落草为寇了,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改名叫熊罴了。”
刘辩问道,“此地亭长、有秩、啬夫、三老、有徼可有参与?你只管据实说便是!若有欺骗,朝廷问你的罪,若检举不法,朝廷另有赏赐!”
“我六千大军在此地,哪怕再凶狠的贼寇,也别想活过明天!”
桑弘面露难色,局促不安的搓着双手,“我……我这……”
“他们应该不会知道是我告的密吧?”
刘辩呵呵笑了一声,“你觉得我会告诉他们,这是你说的吗?”
“应该……不会。”桑弘自说自话的嘀咕了一句,然后说道:“别的我不知道,但三老和有徼好像收了熊罴不少好处。”
“俺们这个地方经常有外乡人过路,三老和有徼每次都会热情的招待,然后每次天亮的时候,这些人就消失了。他们一直说是走了,可我知道,他们其实是被熊罴派人掳上山了。”
刘辩听完,不屑笑道:“走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遇到有点脑子的山贼,不但不吃窝边草,竟然还知道用窝边草做掩饰。”
“英林,带人走一趟,将此地三老和有徼请来一叙!”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