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仅秦昭,就是韦涟都有些急了,这位公子看起来真真不近人情,这不奸夫淫妇明摆着呢吗?
还问这些做什么?
秦昭也沉默一会,温和地带着些安抚地看了何晚晴一眼:“夫人端庄美好,却不得善果,我自心生怜爱,情不自禁,生出了许多不该的妄想。”
又合情合理,可是为什么这么别扭。
赵修和的眉头锁的更加厉害,看着秦昭的目光也更加怀疑:“那与《洛河图》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苏海提起《洛河图》时,你们面色大变?”
秦昭和何夫人此时面色也稍微变化了一下,秦昭回道:“也许从来就没有什么《洛河图》,只不过都是些害人的玩意。”
何夫人也终于开口:“《洛河图》早年就失传了,怎么会因为王广进这样的小人现世。”
说罢看着秦昭,两人相望一程,何夫人满眼都是对秦昭的不赞同:“我知道你想护着我,可是也不该什么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扯。”
“王广进死于红乘风,却并非服用。下晌,韦世叔与王广进起了龌龊,王广进此人妾身还算了解,凶狠阴险又多疑,妾身自认不能完全取得他的信任。”
“故而在亥时之前,就和丫鬟一起送药,再替他处理伤口之时,通过轻微破损之处下毒,这毒见血即封喉,谁知道不小心将手帕遗落于书房,入夜才去取回,不料他竟然问我与你之事,动手中我使尽全身力数,才将他推到,谁料这么巧撞在桌角,但看着他慢慢声息全无,纵我早有预谋,也被吓了一跳,这才仓皇出逃。”
何夫人说完,还蹲下看着秦昭道:“你怎么会提前回来呢?你若是那时候就回来,或许他早就叫人把你抓起来了。”
秦昭看着何夫人咬了咬牙:“若是他早就怀疑你我之事,以他生性多疑的性子,恐怕我们早就没有退路了,你又何必编造这样的谎言为我脱罪。”
死无对证。
赵修和看着两人各执一词,问何夫人道:“那你怎么知道红乘风的,你又是从哪里拿来的药。”
秦昭也看着何夫人:“对,你又不是琼州人,你怎么会知道此药?”
赵修和听见此话眉头突然跳了一下,他的心里好像上闪过什么东西,但是好像一直抓不住。
何夫人看着秦昭笑了笑,伸手好像想要伸手够一够秦昭,但是最终把手垂下:“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我知道那是你祖上留下的,本来还想靠着它神不知鬼不觉,哪能想到我连这些事都做不好。”
秦昭摇了摇头,看着赵修和:“小的从未告诉过她。”
何夫人只是一脸无奈的笑意,好似你不应该此时还要替我顶这口黑锅。
赵修和照例问了一句:“那你听到《洛河图》,为什么脸色也那么不自然。”
何夫人垂下眼皮:“自从有了《洛河图》这个传言,家里一直不安生,今年还出现了鬼火招魂,若不是天衡姑娘,我们恐怕就要殒命于此了。这《洛河图》依妾身所看,根本不是什么宝贝,而是业障罢了。”
赵修和目光深远,盯着两人不说话,两个人也并排跪坐在那里,好似真是一对交颈鸳鸯。
正好旬乐从外面进来,赵修和让他带着人先将秦昭和何夫人分别关在房间里,门外派人把守着,自己却就这么站着发起了呆。
韦涟看着时机成熟,忙上前:“还是公子厉害,这不过短短一日,就破获这样的命案,挽救了这么多人。”
赵修和转头看着他“你知道凶手是他们其中的哪一个?”
韦涟像是嗔怪般一啧,显然放下心神的他,已经恢复到以前的状态,眼高于顶,竟然教训起了赵修和道:“公子,这一个凶手是凶手,两个凶手也是凶手啊,最重要的是找到伏罪的凶手,这样我们大家才有救不是?再说了,那对奸夫淫妇,若是平日也要……”
话还没有说完,再赵修和的眼神下已经慢慢咽了口口水,不敢再继续说话,韦涟只想在心里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这是连那个阎王都喝退的人,自己他妈在这摆什么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