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乐赶紧点头,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千万别跟他沾边就行,他是真的受不住了。
……
后院之中,秦昭和何夫人还是被关在一间院子里,虽然王家已经散乱,但是赵修和也没忘记这两人。
何夫人听见门都嘎吱一声推开之时有些疑惑地看过去,没想到看见了轻手轻脚的秦昭。
“你把看守的下人打晕了。”
秦昭上前嗯了一声,随后拉着何夫人的胳膊道:“小姐,咱们赶快收拾东西走吧。”
何夫人云里雾里,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堂兄,王广进真的不是你杀的?”
秦昭叹了一口气,看了外面一眼,把门合上,才转过身看着何夫人道:“我要不是去求了天衡姑娘,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破这个局呢,你一直想找当年的那个人,现在见过他的又只有王广进。”
“你为了这件事啊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我难道会这么沉不住气杀了他?”
“倒是你,真把我吓坏了,我从东苑竹林翻墙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你慌慌张张回房,我还以为是你动的手,白白做了那些玄虚。”
何夫人松了一口气,她闭了闭眼睛:“我也以为是我把他推到致死的,直到天衡姑娘说死因是中毒,我又担心是你,所以……。”
说罢她又抓住秦昭的手问:“也是天衡姑娘告诉你他是中毒死的?”
秦昭点了点头,一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一边道:“她说你要是想要认罪,也就只有这样才能搏一搏了。”
何夫人愣住,“天衡姑娘是什么意思?”
秦昭回头看着何夫人,不无感慨,当日柳闻莺其实早早在他们面前泄漏了天衡姑娘恐怕有假的消息,但是何夫人却再思索过后让他不要声张。
或许王广进这十五年来的消息可以作假,但是当天衡姑娘说出南海秦家的时候,最为大惊失色的是他和何夫人,没想到在这个善缘结的如此之妙。
“天衡姑娘说,该说的早就告诉过你,但是估计你这么多年来,心境肯定有所失衡,也不能全然保证,不如让我把水搅得更浑一点。”
“到时候肯定看戏的人更多,我们活下去的可能性才更大,秦家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挑在明面上,不管是谁察觉了,都会先思量我们的价值,从而三思后行。”
“天衡姑娘说,我们可以在这个孔隙之间活下去。”
何夫人咬了咬牙,一双眼睛中不自觉的滑落泪滴,“可是王广进一死,我们还是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秦家一百多条人命,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往常秦昭听见这类话肯定是要安慰何夫人,甚至和她一起出谋划策,今天却罕见地没有出声。
何夫人,不,秦婉荷难过地问:“堂兄,连你也不愿意帮我了吗?”
秦昭面露难色,最后狠了狠心道:“大小姐,你是嫡支最后一个人,我来青州本是为了把你带回去,我也想要查找当年的凶手,可是这一次王广进的死才让我明白,我们根本斗不过他。”
“你看连赵公子,听说还是世子,还有那个苏海都不得不暂退一步,我们不过十余人,秦家残余又能做到什么呢?”
秦婉荷挣开秦昭拉着她的胳膊,神情有些激动:“不管是谁,杀了我爹我娘还有我弟弟,难道我就这么放任着不管吗?”
“我们可以去求天衡,她一定知道,她肯定知道,她连我们的身份也知道。”
秦昭拉住有些失控的秦婉荷:“大小姐,天衡姑娘与此事并不相干,就算是她知道,我们明知有危险,怎么能拉着她身陷囫囵?”
秦婉荷后退,不让秦昭再靠近她,还使劲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