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东赶紧说,“手头有个二三百,我哥和北钢炼钢车间头头关系铁,不走内部价也能拿到货,要多少有多少,你就放心吧”
李利鑫:“行啊,不过3000价格有点高了啊,2800吧。另外我收了不少废钢,用你的钢坯,我的废钢不就白收了吗?”
陈立东说,“价高吗?实话说,我之前出手几百吨都是2850,现在涨价了,我也不多要,一口价2900吧。要不这样,现在废钢市场价1400,你两吨废钢加100,换我一吨钢坯。我正好把废钢卖到北钢去,然后换一批钢坯过来,以后还是你收废钢、水洗、破碎、压块后,交给我。”
“咱俩村挨着,跟一个村一样,谁也跑不辽谁,订金的事也不用提了。”。
陈立东提订金也是提醒,钢材是卖家市场,供不应求。大钢厂都是要交订金才能排队提货。
李利鑫听说能按市场价收他的废钢,就觉得没问题了,他的废钢可是年初收的,涨价的情况下也不吃亏。后续
陈立东还在说,“李哥,要不我去取样品,你检测下质量。成咱们就定下来,我运走你的废钢,把钢坯你运过来。二换一,一吨收你100,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以后行情波动,价格再谈,保证你有钱赚。要是不行,我还是送县里轧钢厂,就是跑几步冤枉路”。
李利鑫也是年轻人,办事不墨迹,“行,就按你说的来。不过,我收的废钢基本选过一遍了,已经打碎压块,二换一的话,直接称重,不去杂了。我这有几千吨。后续可能还有客户送过来,你要是要我就帮你收着”。
陈立东心说,我的炉子,啥都能吃,你只要不给我装石头就成。于是他说:“痛快,就喜欢跟你这样的做买卖,比县轧的都大气。废钢按市场价走,多少我都收,你帮我选铁、打碎、压块。李哥,用一下你的四不像(改造的四轮拖拉机,载重三、五吨没问题,能自卸,还带个吊具),我去取样品,我的钢坯是124乘124的,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让小四(李利鑫同辈的弟弟)跟你去”。
就这样,一个来钟头的功夫,生意谈成了。
陈立东扔下自行车,带上跟班,开着四不像,喜气洋洋的回到垃圾站。然后一个人搬起那块比两块砖大些,60来斤的样品,开上车返回金鑫轧钢厂,李利鑫正等着呢。
一看样品就服了,北钢真是大厂,这钢坯做的:表面像镜子,没缝没麻子,放了一段时间却跟新的一样。量了下尺寸,分毫不差。用锤子敲打,当儿当儿当儿,带回音的。
陈立东补充:“李哥,这批钢坯是有质量报告的,被我给丢到县轧了。”(就是说,别要报告,要也找不到)
李利鑫也是行家,“质量没问题,赶紧送过来吧。你要供得上货,我将来就把电炉停了”。
陈立东:“你这四不像先给我用着,油我自己加。我先装几吨废钢,别空车,卸下废钢我就拉钢坯回来。”
李利鑫,“行啊,让小四跟你去吧,人不够的话我给你派”。李利鑫这是不放心。
陈立东不想再带小四去,可要是犹豫,徒增人家怀疑,行,一会儿看操作吧。
李利鑫的废钢他看过了,比他攒的那100多斤强多了,他的那些都是破铁皮、有的快烂掉渣了。李利鑫收的废钢,厚度够,多一半打碎压成了块,这样的物资,系统回收出钢率应该高些。
装车,测重后,陈立东和小四就回到破烂站,把四不像开进院,折腾一会儿用上四不像的自卸功能,把废钢卸下来。陈立东从厢房里取来苫布(去年装修时候,用来苫盖水泥等建材的)遮盖上。
小四问:“哥,你的钢坯呢?”
陈立东一指打开旁边的板皮柜,“在这呢,快装吧”。
可怜的小四,被陈立东变了个魔术而不觉。
魔术的套路就是:小四帮着苫盖完苫布,回头找钢坯时。陈立东进入上帝状态,重新捏了回收炉形状,然后回收物资、提取普通钢坯,操作手速堪比打王者,于是4吨多废钢变成了10来根钢坯。陈立东走过去打开柜子,让小四看到钢坯。小四不知道的是,远处苫布下已经空了,废钢被秒炼成钢坯了。
小四忙着给钢坯穿套索,上吊具,一根钢坯5米来长,500多斤,装车有点慢。
“哎,铰链装钢坯,一根弄半天,真费事。我这院子应该安个吊车了,或者买个叉车”。似乎在自言自语,却让小四听到了。
小四问,“哥,叉车是啥样的”?
陈立东转为本职,当起人民教师,给小四讲叉车的故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