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袭了爵,别说我们母子落不了好下场,恐怕连你和你儿子也要被他记恨,以后就算不被赶出府去,也会被他百般折磨,以消心头之恨!”
曹泗听的冷汗直流,他从来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顿时有些心虚了,颤声问道:“夫人,那该如何是好啊?”
吴氏等的就是这问题,她站起身来,道:“想要改变将来的处境,就必须先下手为强,把这爵位抢过来,才能以绝后患。
我让你来,就是有一件事让你去办,如果你办的好,咱们将要面临的危机就能解除,等事成之后,我便还你和儿子的身契,再送你们父子一处上好的产业,你愿不愿意去做?”
曹泗不是傻子,吴氏让他去做的事情,定然十分困难,他甚至在想,吴氏是不是想让他去杀了张忠父子,想到这里,曹泗双腿都有些打颤。
好在,吴氏并没有选择这种低劣的手段,只是三言两语,就说明了要让曹泗去做的事。
“原来是让我去当细作!”曹泗松了口气。
相对于杀人,曹泗觉得这个差事要简单许多,只要取信张忠,后面的事情就好办许多了。
吴氏等了片刻,才问道:“考虑的如何,愿不愿意去?”
“小人愿去,大不了是个死,若是小人有个三长两短,还请夫人关照我家中妻小。”
面对巨大的诱惑,曹泗最终还是战胜恐惧,咬牙答应下来。
吴氏松了口气,保证道:“放心吧,事情不会到那个地步,你不用说我也会照拂他们的,你安心去就是了。”
“那行,事不宜迟,小人现在就去!”
曹泗对吴氏躬身行礼。
而后,吴氏亲自将曹泗送至门口,道:“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
却说曹泗出门,直接去了张忠所住的西跨院。
这个跨院是独立于国公府外的建筑,是当年张辅花钱买来隔壁府邸改造的,唯一目的就是给不受待见的长子居住。
相对于国公府的气派,这个西跨院就有些寒酸了,环境跟下人居住的地方差不了太多。
这样的环境,难免会让张忠对夺走父爱的吴氏母子怀恨在心。
到了西跨院,找到一个丫鬟,细问之下才知道,张忠昨夜宿醉未醒,现在依旧在酣睡,连父亲张辅阵亡的消息都还不知道。
曹泗不由暗想,这英国公府的下人都哭天喊地了,他竟然毫无所觉,看来也不是很难应付。
“速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有要事求见公子。”
曹泗到了正房外,对守在门口的丫鬟说道。
这丫鬟却不敢去,连连摇头:“公子尚未醒来,吵到他可是要挨打的。”
曹泗没想到丫鬟如此畏惧,只好道:“也罢,我自己去叫吧。”
说罢,就上前推开房门。
正当内,当中是一张桌子,上面杯盘狼藉,看来昨夜刚经过一场宴饮。
低头一看,地上散落着不少女子衣物,甚至还有那贴身穿的,花花绿绿,都是曹泗未曾见过的新样式,看着就让人脸红。
小心避开地上衣物,曹泗走到卧房门口,敲了几下,沉声道:“公子可醒了,曹泗有要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