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师，怎么了？”
“黄老师你要冷静，就算学生们不争气，也不要气坏了自己。”
“……”
见黄小明突然拍案而起，正在阅卷的老师们全都吓了一跳，他们都以为黄小明是因为学生们考得太差了，所以极为生气，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他们也刚阅了一张卷子，结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而在他们看来，像王伟，王子文这些数学尖子就算比一般学生考得好，怕也好得有限。
“生气？出现了一张满分的卷子，我为什么要生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哈哈……”
黄小明哈哈大笑。
“满分？”
办公室中的所有老师们全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卷子这么难，寻常学生想考个及格90分都极为艰难，怎么可能存在满分？
就算他们自己做这张卷子，也没有办法在2小时内做到满分啊？
“怎么？不信？给你们看一下！”
黄小明看着办公室中一众老师们的反应，再次哈哈一笑，拿起试卷便准备给他们递过去，但在手伸出去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等会，我看一下这是谁的试卷。”
“陈羽！”
翻到答卷的第一页，看清姓名的一刻，黄小明的心神不自禁地震颤了一下。
“哈哈，我就知道，只有这小子才可能答出这么完美的答卷，那倒数第二题和倒数第一题，除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想到那么巧妙的方法！”
瞪大眼睛，确定是陈羽无疑之后，黄小明的神情登时一下变得无比的激动和惊喜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看到自己学生中竟有一份满分卷的时候，他的开心和激动程度是8分的话，那么这一刻，他内心的激动和喜悦则是12分的！
陈羽是黄小明最喜欢最看重的一个学生，从高一的时候发现陈羽的数学天赋之后，黄小明便对陈羽寄予了厚望，同时也在陈羽的身上投入了很多的精力，从高一到高三上学期，两年多时间，陈羽一直都是黄小明自己学习数学竞赛。
一开始陈羽也确实不负他所望，表现非常好，高二参加竞赛，便获得了省一等奖，只差一点进入省队，正因为这优异的表现，所以他才会支持陈羽再继续一年竞赛之路，否则的话，像当时和陈羽一起参赛的王伟他们，黄小明都是直接就让他们回归高考，不再在竞赛上浪费时间了。
后面一年的学习中，陈羽也表现很好，比起高二参赛之时，有了极大的进步，这让他对陈羽更是抱以极大希望，觉得陈羽也许能从竞赛中杀出一条血路，成为兴东县第一中学第一个获得国家金牌的选手，从而实现兴东县一中学科竞赛金牌的零突破。
结果没想到陈羽在省赛的关键时刻却是出了意外，头痛发作，痛失机会，只拿了个比上一年还不如的省二。
虽然他的心中真的非常遗憾，但黄小明倒也没有责怪陈羽，毕竟他也知道这不是陈羽自己想的，只能说老天注定兴东县一中暂时无法获得国奖。
但没想到陈羽自己却是走不出来，回归之后状态不断下滑，不但其他科的学习成绩没追上来，而且连数学都是考得乱七八糟，一次不如一次，上次更是考了个让他跌破眼镜的一百零几分。
眼看着最喜欢，最得意的弟子这样因为心理原因而坠落，黄小明心中非常失落，但他能做的都做了，找陈羽谈了几次话都没效果，他也没办法，只能心中难过和可惜。
在这张卷子上，黄小明不仅看到了陈羽应有的水平，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陈羽的重新振作！
这张卷子的出现，说明陈羽走出来了！他重新振作起来了！
这才是最让他激动和喜悦的！
“陈羽？”
办公室的老师们再次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