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比城东要破败的多,很多房屋都已荒废,到处长满衰草,成群的乌鸦在屋顶掠过,发出“哇哇”的叫声。
厉秋风走进一条长长的巷子,巷子两边是一人多高的土墙,只是很多地方都已经倒塌,看上去摇摇欲坠。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将手中的布包抱在胸前。
前方不远处的一株枯树上,拴着一匹白马。
厉秋风认得这匹马,正是慕容家那个姑娘的坐骑。
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几步,发现不远处还有一匹黑马,拴在一棵半死不活的柳树上,正自低头在地上寻觅草料。
厉秋风倚在土墙上,目光如电,瞬间已将四周扫视了一圈。两匹马中间有一所宅子。这宅子颇大,虽也有些破败,但比旁边那些已经大半倒塌的房屋要好得多。如果有人居住,肯定便住在这宅子中。
厉秋风不敢大意,绕着宅子走了一圈,见四处无人,便转入屋后,轻轻一纵便跃上墙头,俯身向院中望去,只见这院子好大,左侧还有一处水池,池中立着一座假山。只是年久失修,到处都是野草。昔日这宅子想必也是一个大户人家,只是后来荒废了。
厉秋风悄无声息的跃到院子中,侧耳倾听,西厢房中似有人在说话。他不敢横穿院子,便从正房背后绕过,径直躲到西厢房后窗下,四处看看无人,这才探出头来,从窗缝中向屋内望去。
一望之下,厉秋风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屋子正中有一张大桌子,慕容家那个姑娘被捆得结结实实,正坐在桌前的一个凳子上。她头上的斗笠已不见了,长发披散在肩上,嘴里还被塞了一个布团,一双眼睛好似要喷出火来。马空空女儿也被捆得像一个粽子,侧躺在地上。
那白衣女子却在屋中慢慢地踱来踱去,一边走一边微笑着说道:“小姑娘,咱们先说好了,我把你口中的布团取出来,你可不要再骂人!你若嘴里还是不干不净,可别怪姐姐心狠,将这布团沾了门口的马粪马尿,再塞进你嘴里。你若答允了姐姐,不妨点点头,姐姐便将布团取出来。”
那少女对她怒目而视,却不点头。
白衣女子笑嘻嘻的道:“女孩儿家天生爱美,我想你不敢再骂姐姐了。你别这样恶狠狠的瞪着我,姐姐会不开心的。”
这女子边说边走近少女身边,伸手将少女口中的布团取了出来。那少女也怕这女人真去弄些秽物来,虽然目光仍然恶狠狠的瞪着白衣女子,但嘴里却并没有叫骂。
白衣女子道:“我再问你一遍,你的剑法是谁教给你的?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少女呸了一口说:“我才不告诉你这个妖精,识相点就把我放了,咱们公平的打一架。我救你出来,你却暗中下手点了我的穴道,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白衣女子笑道:“我只是一个娘们,哪是什么英雄好汉?”
那少女想不到白衣女子竟然如此说话,一时无言反驳,只得将头转过一边,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