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拿去包你的宝贝吧。”小静拿着一张比竹纸大一号的粉色包装纸走了进来。
“谢谢三阿姨。”姚舞欢喜地接过粉纸,在案几的一角铺展,与芙蓉一起学着宋琦下午的包法,将《劝学》裹得严严实实、紧紧绷绷。
“你的就不用包了,掂着就下楼了。”姚舞把纸卷抱在胸前,笑着对芙蓉说。
“写什么好呢?”芙蓉和宋琦同时自言自语。
“小琦,行书写得怎么样?”柳爸问。
“会一点点儿。”宋琦谦虚地回答。
芙蓉捂嘴偷笑。
“篆书呢?”小静会错了柳爸的意。
“中锋运笔的铁线篆、玉筋篆等秦小篆稍会一点点儿,钟鼎文、石鼓文等大篆写得不多。”
“别打岔。”柳爸摆了下手说,“摹个《兰亭集序》吧。”
“《兰亭集序》可是天下第一行书!”芙蓉惊呼。
“谁也没见过其真迹,临摹本倒是满天飞。”小静低语,“小琦,你准备怎么书?”
“柳伯、阿姨,能不能换一个?”宋琦问。
“不行。就它了。《兰亭集序》。”柳子牛亲自将书镇压在金榜纸展开的一端。
“好。”宋琦闭目沉思,脑中要把曾见过的书圣的真迹、假迹统过一遍,说,“我得先喝口水。”
“哎呀,我都忘倒茶了。怪我,怪我。”小静连声自责。
“三妈,宋琦他不喝茶。”芙蓉笑说。
“他连热水都不喝。”姚舞补充。
“啊?”柳爸夫妇互望一眼,那他平时喝什么?难不成喝凉水?
“柳伯、三伯母,宋琦只喝自来水。”姚舞揭晓谜底。
“动笔前我得先灌饱肚子,只当是酒,找找感觉。”宋琦说完在芙蓉的引领下,去了厨房。
“真是个怪人。”柳爸笑着说。
姚舞抿嘴偷乐。
小静没笑,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让她的思绪在不停地飞舞。
不一会儿,芙蓉和宋琦回返。
宋琦依旧闭着眼,站在案几前。待想明白最后一个字如何落笔的时候,才缓缓睁开双目,眼神变得愈加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