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伙就这么规规矩矩。
为了尽快拉进她与铁民的距离,刘冬梅强吻了铁民。
铁民无动于衷,刘冬梅的生理反应十分强烈。如果不是碍于铁民的脚伤,昨晚刘冬梅肯定要留在下屋,跟铁民住在一起。
刘守成的一番话,刘冬梅听了,如同遭遇了当头一棒,她对父亲的话深信不疑。
我该咋办?
刘冬梅坐在那里,开始后怕自己的冲动与无知,如果不幸被父亲言中了,她这辈子也别指望再嫁人了。
周铁民不应该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刘冬梅这时候,在内心当中,还为铁民竖起拇指,认定他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
铁民为了寻找她,都崴了脚脖子。这足以证明,他是个肯负责任的人。
人一但走进情感漩涡,就会情不自禁的,把所有的一切,都划归到天真的范畴,且难以自拔。
刘冬梅正在胡思乱想,刘守成推门进屋了。
“您咋回来了。”刘冬梅思想意识,还停留在对铁民的依恋上,听到父亲说:“这事我想过了,咱们不能太上赶子,得让你公公亲自上门来求婚。”
“都啥时候了,还在乎啥上赶子不上赶子的。”刘冬梅顺口一句话,一下激怒了刘守成,他瞪大了眼睛对刘冬梅吼道:“你把啥都给他了!”
周婶儿做完早饭,捅醒生子说:“快去下屋,叫你哥过来吃饭。”
生子满脸的不愿意,睡眼朦胧地推开窗户,对下屋喊道:“哥,吃饭了。”
周婶儿把饭菜摆在炕桌上,回头见生子还半睡半醒的架势,坐到炕桌边,伸手就要拿筷子吃饭。
“让你去找大哥,你咋先吃上了。”周婶儿抢下生子的筷子,催促他去后院找铁民。
“我都喊他了。”生子十分委屈,又碍于妈已经发话了,只能硬着头皮走出家门,嘴里低声嘟囔着:“这个大瘪犊子,耳朵聋了呀。”
周志强的病假结束了,今儿他要回单位上班去了。
周婶儿特意给他做了一道硬菜,芸豆炖五花肉。又给他装了一小袋子大米,还不忘叮嘱他说:“到了班上,感觉不好就别硬撑着。实在不行,再去卫生所开几天病假。”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不用你唠叨。”周志强看见可口菜,不能喝上几口老白干,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一家人跟周志强借光,一大早都吃芸豆炖五花肉。
周婶儿先给周志强盛出一盒菜,又特意在菜里放了粉条,这样才能保证全家人够吃。
生子味到了肉香,又看见菜饭上桌了。他一路尥蹶子跑,一脚踢开下屋门,一声大喊:“快起来吃饭了。”
生子喊完,就往回跑。他跑出小屋,感觉不对劲,屋里咋没有反应呀。
生子折返回去,向屋里看了一眼,又一路尥蹶子跑回家里,喘息着对妈说:“大哥不在下屋。”
“他去哪了。”周婶儿问道。
“我哪知道呀。”生子跳上炕,拿起筷子,先在菜碗里挑出粉条,放进自己的碗里,狼吞虎咽,开启了抢食大战。
周志强整顿饭都在琢磨,铁民不打招呼去哪了。
临上班前,他特意去下屋看了一眼。发现床上放了一个大布口袋,里面装着职工登记卡。
铁民没有留下任何行动迹象,这小子演的是哪出呀。
整顿早饭,因缺了铁民参与,让生子捞了个盆满钵满。他腆着滚圆的肚子,心满意足的背上书包上学去了。
周婶儿也简单收拾一下,赶着去上班了。
谁也没刻意打听一下,铁民为啥没打招呼,就不见人影了。
周婶儿晚上下班回来,见大门仍上着锁,心里骂道:这个大瘪犊子,一整天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打开锁,推开房门,吓得浑身一颤,手里的门锁滑到地上,砸到她的脚趾头,她居然没感到疼。
厨房的炉火上放着一口蒸锅,正呼呼冒着热气,菜板上放着一堆青菜。
周婶儿怀疑自己走错了屋,又清楚记得自己刚开了锁,不会走错屋。这时,她才感觉脚趾钻心般的疼。
“哎哟。”周婶儿蹲下来,脱下鞋子,发现脚趾已经出血了。
“妈,您回来了。”刘冬梅从屋里出来,看见周婶儿蹲在大门口,迎过来看见周婶儿脚趾上的血,不解道:“这是咋的了。”
“冬梅,你咋进屋的。”这是周婶儿最关心的事。
“我回来看家里没有人,就从后院窗户爬进来的。”刘冬梅一股得意相,把周婶儿搀扶回屋里说:“我哥去哪了,咋还没回来。”
“你介绍信开回来了。”周婶儿几乎是在同时,跟刘冬梅说话。
刘冬梅回答说:“没。”
周婶儿习惯了在这个节骨眼上,问一句为什么。今天不知道为啥,她居然没有问,把刘冬梅事先编好的词,硬生生憋进肚子里了。
“我哥的介绍信开出来了。”这是刘冬梅最关心的事,也是她背着刘守成,偷偷跑回周家的主要目的。
“谁知道他这一整天跑哪去了。”周婶儿让刘冬梅拿过红药水,她给自己的脚趾上过药说:“他一大早连早饭都没吃,人就没了。”
刘冬梅笑在脸上,心里不禁又为父亲竖起大拇指。老爸真是能掐会算,简直就是得道的仙儿。
“我知道他去哪了。”刘冬梅想扮出笑脸,却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内心的失落,流露在脸上的那股苦涩。
“他去哪了?”周婶儿不以为然抬头问道,发现刘冬梅流下了眼泪。不解道:“冬梅,你哭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