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掌心中了一箭,我之前差点半条胳膊都没了,主子没说心疼,还骂我。”朔严说着伤心事,就感觉有点郁闷。
宛宁道:“难道你不觉得厂公嘲讽人才是关心,要是真好心好气的关心你,恐怕你就活不久了。”
“说的倒也是。你那帕子用完之后洗干净了再还给主子,主子不喜欢带血的帕子。”
“知道了。”
因为朔严的话,宛宁一回到住处,就用一只手,在凉水里把帕子洗了十来遍,洗的完全没有血迹了,她才去拜见厂公。
“有事?”韩让披了件黑色披风,坐在石桌上,正在下棋。
“主子,你的帕子。”
韩让挑了挑眉,神情有些嘲讽道:“你用过的东西,以为本厂公还会再用?”
“主子,我洗了十遍,保证没沾一点血。”
韩让目光看到宛宁递帕子的手,她的另一只手在身后,那只应该就是受伤的手。
这只手大概是因为这么冷的天沾了凉水的缘故,被冻得通红。
他看着沉默固执的宛宁,轻嘲道:“蠢货,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殷勤,还洗了十遍,你自己瞧瞧这帕子被你洗成什么样了,你用杀人的力气洗帕子,是生怕它不脱丝吗。”
宛宁被骂的没什么生气的情绪。
她已经习惯了,现在甚至还能把韩让的话翻译成正常人的话。
大概意思就是:你可以把帕子给丫鬟洗,不需要亲自动手。
“厂公不要吗。”宛宁没接他的话,就用了一句这个。
“自然不要。”
宛宁也没客气,直接就把帕子收到了怀里,然后道:“属下多谢厂公赏赐。”
“还不滚去上药,在这晾着是要陪我下棋?”
宛宁假装没听懂韩让话里的话,她眼睛一亮道:“可以吗。”
韩让被噎住了。
他是真没想到小六这个蠢的,居然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还真要跟他下棋。
韩让自然是没打算让小六陪他下的,但是他看着小六那双眼睛的时候,迟疑了一下。
随即道:“还不坐下?傻站着干什么?”
宛宁坐在韩让的对方,扫了一眼棋局,随便下了一手。
韩让皱了皱眉。
他也下了一个子。
宛宁对于围棋没有研究,只是知道规则,而且还是季仁远教的,她又随便下了一个子。
韩让的太阳穴跳了跳,他压着情绪,又下了子。
宛宁继续随便下。
韩让一脚踢在她的小腿上,踢得轻,只是扫了一下。
宛宁很给面子的哎呦一声。
“臭棋篓子,滚一边去。”韩让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