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老爹将周老太背来了这间房。
杨锦帆和顾定裕老远就看见了周老太手臂上那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肉模糊一片。
嘶!
周家小丫头这人能处,有危险她是真上,有手臂她是真咬,人肉她是真撕!
周老爹刚跨过房门槛就将背上的周老太甩在地上,之后便瞥过眼去,不愿意多看。
似乎这要不是顶着他老伴的名义,他都能冷眼旁观她去死。
顾定裕见人来了,对着杨锦帆说道。
“帆丫头,你去药房里将我给人清理伤口的药箱给拿过来。另外,药柜架第三台上有两只瓷碗,你将左边的那只拿来,我碾药用得到。”
杨锦帆听罢,便退了出去,走向药房,心有不解。
碾药不是有专门的药碾子吗?
琢磨不透顾郎中的要意,杨锦帆也不多想。
来到药房,她顺着药柜架先找瓷碗,果然在第三台的柜子里找到了两只一模一样的瓷碗。
按照顾郎中的嘱咐,她取走了左边的那只。
最后,出药房前再提上顾郎中要求的药箱。
回到房间,杨锦帆将两样东西都递给了顾郎中。
等杨锦帆放下东西,顾郎中便对她说道。
“这里没你的事了,去厨房帮你娘忙活吧。”
“是。”
杨锦帆退出了房门,并带上了房门。
顾定裕慢条斯理地打开药箱,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往手指上抹了点东西。
“毕竟是小孩子嘛,见不得这些血腥的东西,不同我那义子,随我打理药铺多年,血腥场面见的习惯了。”
他低着头说了这样一句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周老爹说的。
之后他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托起瓷碗的底,将碗递给周老爹。
“周家的,我现在要给你老伴清理一下手臂上一些受感染的腐肉,你拿着碗接好协助我在一旁接滴下的血,待会儿这血还要用的。”
“哎,好好好。”
周老爹答应得干脆,接血这活儿再简单不过,他能干的。
顾定裕将碗递到周老爹手中,待周老爹拿稳瓷碗,他便拉起周老太被咬伤的那只手臂,准备下刀。
周老爹端着碗往前移了移,想将碗移到手臂下方。
“啪嗒!”
一声脆响,在厨房里的王氏和杨锦帆都被突然的响声下了一跳。
榻上躺着的周老幺直接被吓醒了。
他本能地坐起身来,却被顾郎中给拦住了。
“你身上有针,别乱动。”
周老太也被惊醒了,只是失了好些血,又挨了一记手刀,整个人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折腾。
她睁眼就瞥见有人拿刀对着她的手,直接吓坏了,急忙想抽回手,却没力气。
顾定裕放下刀,也松开了周老太的手,转头看向周老爹,眼神里带着质问。
“周家的,能下地干活的汉子,连拿碗的力气都没有吗?”
“不,不是……”
周老爹也被吓了一跳,他不是没力气,是碗太滑了,他一时没拿稳……恍若五雷轰顶
顾定裕不等他解释,压迫感霎增。
“你可知,这不是普通的瓷碗,是青花夔龙纹瓷碗,价值一千两白银,是我顾家的传家宝!”
哗啦!
周老爹恍若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