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彼时的混乱时代下,人们在追求着‘神秘’与‘未知’的道路上走到了一个后人都需仰望的地步,那个时代的非凡人物们也由此发现一些规律。
当‘神秘’面对庞大基数人类被其所认知时,‘神秘’们的力量会空前巨大,反过来说,当‘神秘’或者说某种存在,越少常人知道时,‘神秘’的力量也会越小。
当然,不是祂们本身的力量,而是介入的力量。
因而各个地域开始对‘神秘’所相关的一切知识,不遗余力的进行掌控,效果也是喜人的。
常人的生活,能归于常人,他们的决定,终能出自他们。
至少,大多时候。
往后开始,各自地域的人群,有意识的组织起来,开始更加限制常人了解到任何‘神秘学’乃至各类“有关信息”的知识。
以防由点至面的扩散,最后集体指向某种存在,让祂注入力量,降下除了开花时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果子’。
但这个未被探究到底的世界,终究不是密不透风的,学者们更多将其称为‘筛子’,时不时的,甚至每时每刻,都会有着自然或不自然的异常降临常人的生活。
在逐渐恢复秩序的那个时代,非凡人物们决定保留相对稳定,负面作用少的‘神秘力量’作为体系传承,来对抗神秘,抗衡异常。
这也就形成了像是华域的综事局神秘处理部门,观测中心,乃至一些更加神秘的机关,又比如其它域的神秘组织。
但系统的建立便注定伴随磕磕碰碰,华域不外如是。
历史上先后发生过数次或内或外的大事件,无一不是让华域从上到下面临着莫大危机。
二十年前,华域再次面临了这种大事件,其创伤,也是空前绝后。
那个事件,让华域的大部分部门的干员们,失去了修行传承,甚至运转体系也被重创,以至于职能部门的运转能力几近停摆。
危机关头,各部门决策者们一狠心,下达了如『野草行动』『荒野时刻』『萌芽春生』等各种为代号的指令。
大量被封存在禁忌清单里的“禁物”“仪式”“术式”“密仪”“秘仪”被启封,以不计代价的决心,与让看见便能头晕的伤亡、癫狂,残废的人员报告,终究是勉强度过了危局。
换来的,是常人近乎没有察觉的平和。
但更大的问题却出现了,职能体系的运转不能永远靠禁忌,因为那填的是命,而修行传承的断绝,也造成了内部人员的人心浮动。
不得以,各个部门各自主导,开始研究未知,挖掘历史,寻找可以下位替代的‘仪式’‘术式’来秩序日常,再试图开发危害较小的的‘密仪’与“秘仪”以求维持职能运转。
近乎从头开始的行为,和大量的人员缺口,让各部门放宽招纳限制,也对内部凝聚力造成许多影响,这二十年来,华域便像一艘破船行驶在暴风海域里面,战战兢兢。
一路上,左道听着段强的娓娓道来,藏在段强心头的小纸人像是眉头一挑,品出了味道:
“也就是说,现在华域的“向上通道”差不多等于没了?”
听此话的段强扯了下面庞:
“没错,比如观测中心,他们曾经的大部分‘秘仪’与‘密仪’早就没法用了,现在各地的观测手段都是五花八门,也像个野路子一般杂乱无序。
“以至于他们每时每刻都会存在纰漏,即便这样,也还是靠人命来填出来的成绩。
“每个月都有那边的前同事因为某种反噬而脑袋爆掉,或者长满眼睛。”
藏在段强心内的小纸人点点头,理解了为何‘观测中心’时有给左道,掉链子感觉。
“所以,你跟你队长的叛逃行为,也是基于此?”左道敏锐找到根源。
段强沉默,叹了口气,语气飘忽:
“如果不曾触碰‘神秘’,我们或许也会乐安平常,但知道了它后,却再无路可走,那种感觉,呵呵。”
左道平淡的说:“所以,你们是在寻找“希望”?”
“或许是吧。”段强想了下,语焉不详的又道:“虽然我还会渴求着其他。”
“秘仪与密仪是什么?”左道这时又问。
这个问题让段强措辞许久:
“实际这两个我没见过,我认为,两者都是一种——规则的具显。”
这时,车辆缓缓停了下来。
目的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