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就丢了吧,反正迟早还能找回来的。”开门后的王衍打了个哈欠:“管他呢。”
“你也太不当回事了!肯定是那群狗腿子趁着我们不注意,偷偷溜进来拿走的……等会,也可能其他书院里的贼顺手摸走的。今天你一下丢了那么多金子出来,没准吸引了不少不怀好意的东西……”
“别瞎猜,肯定不是那些狗腿子或者路过的小偷。谁没事会偷一个人头骨玩?”王衍深处手,将手指变成个长长的箭头触手,转了几圈后,触手萎了,低垂下去:
“你看,我都感应不到了,所以偷这东西的八成是早有预谋,得手后使用了一些遮蔽性的法术巫术。应该就是那天那个毛发旺盛的老头巫盛。他趁着我们被书院领导叫过去的时候偷了东西的。”
“那还等什么?”虞尧顿时来了火气:“我们现在就去把这老头找出来宰了!”
“感应不到他,他应该早有预谋,算了。”
王衍摊了摊手:“自我得之,自我失之,没什么好可惜的。这老头要是有些眼力见,这时候应该就抱着东西跑远了,我们要追就得离开和元城,那就有风险了。”
“意思是就放了他?”
“不然呢?把他逼急了,让他到处宣传,说和元书院里两个身份不明的家伙可能是敌国间谍,甚至可能是恶魔——那我们还混不混了。”
这让虞尧感到了诧异:“我以为你是个喜欢杀人搞事的疯子,结果现在别人惹到你头上,你居然连个屁都不放?”
“懒得放屁了——我心血来潮才会出去搞事,别人惹我我才被动地去惹别人,尤其是看着那些瞎了眼的家伙在我展露出力量后,摆出一副前倨后恭的态度,那才有意思。
“这个叫巫盛的家伙知道我们厉害,特地设下陷阱躲开我们,现在去追肯定劳而无功,就算追到了,无非也就把这个胆小的家伙宰了,能有什么乐子?所以算了,反正那个义眼顶真就是个玩具,他要当成宝贝我也没办法。”
“好吧,义眼顶真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虞尧点头道:
“但问题还是没解决,这个老头如果这些天真就在一直城里乱晃,而且找准了机会进了我们的房子,偷到了东西。特地蹲守到了机会来入室盗窃,那他肯定有预谋有规划吧,说不定书院里就有他们的内应。我们得找出来。”
王衍问道:“怎么找?”
“先从今天遇到那几个狗腿子仆役开始查起来。上那户人家的门,找他们算账。就说我们房间里丢了东西,要审问那些仆人。审完仆役,再从书院里最近多出来的抄写员开始查,那个张有德,管家,还有其他一堆人,都是嫌疑犯!”
“那太累了。”王衍摇摇头:“我懒得去,你一个人去就行。”
“我的战斗力也就三条鹅的水平。”
“三条鹅不差了,很强的。你不能什么都靠我,你得学会独立自强。”
“少跟我灌鸡汤……”虞尧受够了王衍的懒散:“那至少教我怎么控制体内的星辰生命力量吧,等我和你一样能控制身体分裂变形之后,那我自然也不需要麻烦你了。”
“这个我不会教啊,我当年觉醒有很多偶然因素,和那些非人类异族爆发冲突的时候,我体内的力量也差点失控,要不是关键时刻引来了白杨,帮我控制住,我早就被吞噬了。后来我还花了二十七八年才逐渐掌握这股力量的。这东西需要参悟。”
“那你是怎么参悟的?把你觉醒的过程跟我介绍一下,没准我能照着学到一点。”
王衍不情不愿地点头:“好吧,我给你解释一下好了。”
在数百年前,王衍作为实验品被渊洲的异族关进牢笼的时候,他感到了无比的煎熬,度日如年。
每天都是痛苦,要么被迫注射特殊药物,要么被强行植入人造器官,要么被拆卸某些躯干,其他一同被囚禁的实验品人类都惊恐万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这绝望中,王衍也有点绷不住,他开始幻象外界的一切痛苦都是虚妄,都是物质无意识的相互作用所导致的假象与幻觉。
通过创建小乘佛教,他获得了些许宽慰,并平复了自己的躁动不安。
但这还不够,因为他内心的恨意是无法消解的。他想要杀光让自己当努力的丑恶怪物,想要杀光对自己做实验的异族生物,想要像大西王一样杀杀杀杀杀杀杀。
王衍首先开始练习的,是近身搏斗和枪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