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张子凡像往常一样，第一个赶到二食堂。
看其他人都还没来，他打开门进去就开始忙活起来了，都是一些日常工作，张子凡做起来那是又快又好。
等打扫完卫生，张子凡都开始切菜了，可是看到马华还没来上班，说实话张子凡对他真有点失望了，也许是期望值过高了吧。
不过这是马华第一天到轧钢厂上班，也有可能是什么事情耽搁了，所以张子凡相等到他来后，听听他的理由，如果不能让自己满意，那别说做自己的徒弟了，他能不能留在二食堂都是问题。
虽然这年月工人阶级的地位很高，可那针对的是正式员工，像马华这种刚进厂的学徒工，厂里还不是想开就开了，啥问题都没有。
一直到张子凡把早晨的小菜准备好了，众人才看到马华慌里慌张的向二食堂跑来，一脸的狼狈。
“非常抱歉，大家伙，今早上我在来的路上碰到点事耽误了，所以来晚了，对不起大家了，我保证以后绝对没有第二次了。”
还没进门呢，马华就先站在门口给大家伙鞠躬道歉。
昨天厂里招聘场面那么热闹，所以大家伙都知道二食堂新招了一个学徒工的事儿，只是谁也没想到他第一天上班就能迟到，众人也都没说什么，只是拿眼睛看着张子凡，看他怎么处理，毕竟他才是二食堂的老大吗。
马华顺着大家伙的目光也看到了张子凡，只是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二食堂的领班居然会是个小年轻，看这年龄比他也大不了几岁。
“领导好，非常抱歉，我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了，我是来领罚的，您处分我吧。”
领导年龄的大小和他马华也没啥关系，所以尽管不太理解，马华还是老老实实走到张子凡面前开始道歉，态度也很诚恳。
“这是你第一次迟到，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能先和我说说理由吗？”
“想好了再说，如果理由合理的话，我做主今天这事就过去了，但你要是瞎编乱造，哪天被我发现了，那不好意思，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在二食堂会待不下去的。”
“现在你可以说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马华，张子凡板着一张脸，不带丝毫情绪的问着他。
“我今天迟到，是因为昨晚在医院里陪护，家里有病人在医院治疗，早上本打算眯一会儿的，结果一下子睡过头了，以后保证不会了。”
马华一边诉说着理由，还一边做着保证，就差指天发誓了。
“你这理由我现在先暂且相信了，你先去忙吧，下班后咱两一起到医院去看看，如果属实，今天你迟到这事儿就不追究了。”
“张婶儿，从今天开始他跟着你干活，为期一个月，你先把手上的活教会他再忙。”
张子凡说完话就开始给马华安排活了，作为新人，那肯定是从最苦最累的活开始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