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错,我的错,阿爸,回去我会劝她的。”李子轩对殷父这性格也是了如指掌。
他一边起身接过丈母娘端来的汤,一边笑着承应下岳父所有的指责。
于是殷父看着,点了点头:“嗯,姑爷懂事。死女包,学下野啦!”
“阿妈我都要饮汤!”殷小妙压根懒得理她爸,对着殷母叫了起来。
家里的路由,当然不是因为微信,而牵连被封。
“要真到这程度,那老豆你怕是做了汉奸,相关部门就早该找你谈话了。”
听着她这话,殷父气得青筋都迸现,拿起一只拖鞋,作势要打殷小妙:“边有人甘讲自己老豆?!死女包!我堂堂正正中国人,咩做汉奸?你这死女包……”
连忙作状去拦岳父的李子轩,走过来捏殷小妙耳朵的殷母,脸上都有着忍俊不住的笑意,于是欢乐和笑声,就在客厅里荡漾起来。
被捏着耳朵的殷小妙连忙求饶:“阿妈,放过我啦!我修路由器啊!”
然后她一边喝着汤,一边找了根牙签,捅了路由器重启孔十秒左右,再重启就没事了。
毕竟她身为大公司的前台。
而且所有跟她打过交道的项目组,都认可她的能力。
这种基本的网络维护技能还是有的。
“老豆,不要玩了,喂,真的别传谣了。”殷小妙放下汤碗,对父亲认真劝说道。
殷父接过李子轩递给他的烟,用不耐烦遮掩自己的尴尬:“知啦、知啦,好烦啊!”
她当然也知道分寸,所以马上就转移了话题:“老豆,你识唔识舞狮?
“阿爷当年没教你咩?”
因为那些录像带视频的复原,中间缺了许多片断。
如果殷父也有学过,那对照着来练习,会省事许多。
“你癫左啊?舞狮?“殷父冷笑了一声,对着殷小妙说道,”家里有矿啊?“
任由着李子轩凑过来,帮自己把烟点燃,殷父就陷入了回忆中:
“我都想过学的,十七八岁时,你阿爷问我有没兴趣?我都想过学。”
说着殷父一拍大腿:“不止我一个,你阿爷当时还凑了一些他朋友手足的细路!
“说要重振醒狮啥的,参加比赛。
“但你知道,狮头啊,锣鼓啊,每次出去,都要打箱托运的,坐绿皮车,还贵过一个人票价。当时比赛,就是个荣誉,没什么钱的,主办方解决一下食宿就很不错了。”
说到这里,殷父就沉默了,这是一个当时还没开始,就夭折的计划。
归根结底就是没钱。
不知道是在回忆那些“食夜粥“,挥汗如雨的夜晚,还是回忆起已经逝去的父亲。
殷父一下子就沉默下去。
这个时候殷母洗好了葡萄端了过来,看着冷笑道:
“怎么了?又想起巷头的‘双皮奶张敏’啊?“
殷父听着,如同被蜂蛰蚊叮一样:“你都痴线?!那有这回事?你真系无秘籍,斋乱噏啦!“
本来李子轩和殷小妙都还没反应过来,但殷父这反应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