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轩这时才反应过来:“喵喵,你做什么?你在说什么?”
“你忘记我在群里了对吧?哼,你自己看你在家庭群里发的照片!”殷小妙继续压迫着他,“对!我当然退群了,方便你们一家人聊天嘛!”
“喵喵你误会了,你听我解释。”电话传递着李子轩语声中的焦虑,还有他把车停在应急通道,然后按下双闪,双闪灯跳动的声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殷小妙冷笑道:“不是?不是要去骗小妹妹,你会剃个光头扮年轻、耍帅?哼!
“死渣男,你跟我说不是?还搞个八磅锤,展示力量感是吧?”
她压根不给他分辩的机会,甚至开始引证了:“当年大学,你这死渣男不是就趁我去图书馆,老是在那边上的篮球场,表演盖帽和扣篮,然后就找我要微信!本质上,跟你现在干的有区别?
“仆街李子轩!你觉得我看唔明?你想做咩野?
“你去死啦贱人!你唔使返来!你返来都见唔到我!”
然后她就挂掉了电话。
殷小妙在赌。
这是生活,真实的生活,她不可能开车去追李子轩。
而好言相劝,如果能让一个发病的抑郁症被劝回来,那除非是很高级别的心理专家,才有这样的机率,殷小妙并没有这样的技能。
她只能赌,赌所有的残缺,都能用爱解决。
电话很快就响起,是李子轩打来的,殷小妙咬着唇,马上挂断了它。
她好想接这通电话。
但她克制住了自己。
微信的语音通讯又响起来,她看到是李子轩发出的请求,再次挂断。
如此十几次,直到有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
“喵喵!“不知道怎么跟别人借来电话的李子轩,焦急地说道,“给我一分钟!你别挂,给我一分钟,我说完你要不相信,我马上死给你看!”
殷小妙冷笑道:“你改名叫海王啦,你够‘姜’!你别解释了,你就算死都是没脸见人!我去长隆看老虎唔好,看你做咩野?我要什么?
“我跟你说过,我只有你了!我跟你求助,你不管我,你剃了光头赶着去骗‘妹妹仔’!
“死人金鱼佬!死仆街!再打来我报警啦!”
所谓“妹妹仔”就是小女孩的意思,“金鱼佬”就是指专门骗小女孩的骗子。
然后她就把电话直接拔到飞行模式了。
“嗨,我可以进来吗?”外面阿珍轻轻敲了敲,敞开着的门。
因为殷小妙进来收拾东西,当时准备马上去找李子轩的,所以并没有关上休息室的门。
阿珍蹲了下来,把手里的热牛奶递给殷小妙。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她对殷小妙这么说道。
后者接过牛奶,摇了摇头,苦笑地说:“我知道。”
殷小妙伸手拭去眼角的泪,可是泪水仍止不住地往下淌。
“也许,听听他解释吧。”阿珍舔了舔嘴唇,低声的这么劝说。
殷小妙摇了摇头,她尽管没有公婆那种害怕被人知道李子轩犯抑郁症的病耻感,但也并不觉得,应该宣扬得人所皆知。
ps:明天要再推敲一下大纲和后续情节,要停更一天,诸位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