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这个项目里,他和殷小妙、韩素梅,比较粗俗的说,是没有薪酬的。
当然,在合同上是有薪酬体现,然后某条条款,声明了他们用自己的税后薪酬来作为投入到项目的一部分——大约就是这样,总之专业的律师用了某些专业的词汇,让这一切合理合法。
因为最开始殷小妙的需求,就要找一处场地,可以让她练习各式采青、高低桩等等的场地,尽可能离家近并且低价,在满足了离家近之后,足够宽敞且免费已是极限的惊喜。
殷小妙是一个很懒的人,并且她没有什么企图心。
所以很难期望,她针对大家提出来的困惑和问题,一一作答,或是抚慰心扉之类。
她很直接地聊起另一个话题,看上去似乎毫不相干:
“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我们能在这里,是因为我有一个点子,而且我认识一个朋友,一个有办法的朋友,没错,不论你们愿意叫她韩总、七老婶还是梅姐。
“如果没有梅姐,我们就不会聚在这里,对吧?
“那么我得告诉你们,我们很可能,正在失去梅姐,没错,就是你的七老婶。”
王婷一下子跳了起来:“勿乱讲!七老婶那么好的人!‘老爷保贺,无事?!’“
她一着急,连潮汕话都飚出来了。
阿珍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在边上伸脚碰了碰殷小妙:“医生判了多久?“
法官判的是刑期;而医生判的,就是活期了——还能活多久。
“你们想到哪去了?我是说,如果看不到成绩,梅姐会抛弃我们这个团队。“殷小妙真的是哭笑不得,“她只需要我,或者,连我也不是必须的。”
因为韩素梅已经在考虑振翅高飞了,按着殷小妙对她的了解,一旦流露出这样的情绪,就是韩素梅开始在考虑,是否选择另一支团队来完成项目。
“赵哥,你现在就打铃姐的电话,现在,打通了我跟她说。”殷小妙懒得跟他们去解释更多,对着不知所措的赵哥这么说道,然后转头问王婷,“一个月给你多少钱,你才愿意辞职?等我打完电话,你得给我一个答案。”
卢珍站了起来,扛起狮头,拿起存了视频的ipad:“我去隔壁高低桩的操房练习。”
打给刘洁铃的电话很快就接通,殷小妙懒洋洋地说道:“铃姐?赵哥的工作你知道吧?嗯,弄了一周,完全没效果,要这么下去,甲方怕是连我也得赶走,你看看怎么办?三天吧,如果三天后仍是没进展……好。”
她没有说下去,是因为刘洁铃在电话里直接说:
“一周下来都没数据,得多蠢?我来,三天够了。”
殷小妙把电话扔回给赵哥,转头望着王婷:“怎么说?”
王婷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应,因为十三行那边钱是少些,但长做长有。
这项目,谁知道啥时候,说停就停了呢?
要如殷小妙所说的,各方面没出成绩,韩素梅抛弃这个团队呢?
到时失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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