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她才知道是大姐的一个妈妈看上了枣儿,想让枣儿嫁给她儿子。
她那个儿子不争气,爱喝酒耍钱。枣儿嫁了之后经常挨打,不是男人打就是婆婆打,怀了孕还被打流产了。
方玉犀知道之后,没有给父亲说,给父亲说父亲只会发脾气训斥母亲,处置那家人,枣儿还不是逃不出魔爪,母亲还把这一切又怨恨在她头上。
她在一次回外祖家的时候,给外祖母说了。
当然不是告状式的说,而是说她将来绝对不嫁人,嫁人之后婆婆打男人打。
外祖母自然要去查她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之后姐姐的那个妈妈一家被发卖,枣儿被外祖母家买走另外安置。
那件事之后,她觉得大姐这个人很冷血,而母亲只会一味的偏心大姐,明知道大姐身边那个妈妈的儿子什么样,却还是让枣儿嫁了。
那以后她身边的丫鬟谁要她不给。
贺梅伺候了她几年之后,大姐嫁人,想把贺梅要走,她直接拒绝。
母亲又过来说你要体谅你大姐,你大姐想带个能干的人在身边。
不知道这事怎么让父亲知道了,父亲直接给大姐买了两个能干的美人,让大姐带着去婆家。
这么一次次的才让方玉犀对母亲冷了心,对大姐心里没有一丝丝姐妹之情。
到了寺庙附近下了轿,她发现好多人,今天难道是什么日子?
而且看这跟前停着的轿子,说明来的都是夫人老夫人级别的。
她搀扶着太婆婆进了寺庙,太婆婆看到有认识的点头,对方说道:“你也来了。”
太婆婆嗯了一声。
方玉犀松开手,让太婆婆和那个老夫人并排一起走,她和也同样松开手的一个年轻新媳妇互相笑了下。都是陪家中长辈来的。
有寺人领着她们进了一个大殿,方玉犀一看已经到了好多人,而且全部都是席地而坐。哪怕是白发苍苍的老夫人也没有说坐在椅子上。
她不知道今天有什么重大事情,看婆婆和刚才一起说话的坐在一起,每人都有一个棉布蒲团。
方玉犀坐在婆婆身后,还好,大多数都是盘腿而坐。
坐在那儿的人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是谁进来了会回头望一眼。
等了好一会,前面的人有动静,但没有人一个人站起来。
方玉犀悄悄伸伸脖子往前看,看到前面有个木台,一个老和尚上了木台对着众人双手合十。
有一个不算老的和尚拿了个蒲团放下,这个老和尚盘腿而坐。
方玉犀明白了,今天是来听讲经的,这个讲经的老和尚肯定比较有来头。
她仔细看,老和尚不知道多大年龄,但是看着非常有和尚气质。
面部祥和,眼神非常温柔。
怪了,从一个老和尚眼里能看到温柔。
而这种温柔让你很舒服。
就像在静静的空旷的大地中,远处传来低沉的念经声音,让你深呼吸,让你心里没有一点杂念。
觉得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整个心房都是暖的。
方玉犀觉得奇怪,如果是往常这种暖意她早就打瞌睡了,但是今天她没有。
她在听,虽然一句听不懂,但是这个声音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