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的音量不小,吐浑的武威留守自然听得真真切切。
“本官便是!”
秦川看见说话的是一个大腰圆的中年男子。于是秦川走到了他的面前。
“在下见过留守大人!”秦川行了一礼。
“嗯”武威留守的态度十分的傲慢,他端着茶杯斜眼看了一眼秦川,然后说到:“你在南周任何官职啊?”问完话,他便不再看秦川,而是慢慢悠悠地喝起了茶水。
秦川知道这个留守大人在打什么主意。如果自己的官职低微,他可以奚落南周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一个芝麻绿豆官也敢来留守大人的宴请上讨酒喝。可要是自己的职位很高,他又可以嘲讽南周人怎么寒酸成这样,一名高官竟然连件像样的参加宴请的衣服都没有。因此,无论秦川怎么回答,都能被眼前的这个留守大人抓到话柄,因此他才气定神闲地喝起茶来,就等着秦川回答完来奚落秦川,乃至南周。
但是这个武威留守的如意算盘明显是打错了。秦川站在他的面前清了清嗓子,然后一边再一次弯腰行礼一边对着他有礼有节地说到:“南周凉州参将秦川见过留守大人。”
武威留守听到“秦川”二字,惊得“啊”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掉落在了桌案上。他惊恐地看着秦川,就像是看着一匹野狼一样。
秦川抬起身子,看了看在座的吐浑人,他们的眼神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有好奇、有害怕,当然还有愤怒。秦川自己不知道,他先是用妙计以少胜多解了凉州之围让吐浑大军近年来第一次尝到了惨败的滋味,再是不费一兵一卒将武威军械库中的所有箭支给搬了家,已经让自己的名字成了吐浑人心中“可怕的对手”的代名词。
吐浑人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身,如今秦川自报家门后才现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因此更是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整个郡守府的中厅内顿时鸦雀无声,秦川回过头去,对着一脸欣喜的公主扮了个鬼脸,然后他不依不饶地问已经哑口无言的留守大人:“请问大人,在下能否在大人的晚宴上讨杯酒喝?”
留守大人被秦川这么一问顿时觉得无地自容,他呆坐在自己的座位之上,尴尬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有得到留守大人的回答,于是秦川依旧面带微笑的着,他身子微微前倾,故意摆出一副谦卑的等待答复的样子。秦川心里很是得意,原本吐浑人是想让自己出丑,让南周出丑,却没想自取其辱般地让他秦川出尽了风头。秦川在心里恶作剧般的想,看你们这些吐浑人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