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低沉的战鼓声,随着莫轩的鼓槌冲天而起,响彻整个县城,在县城上空久久回荡。
“呜呜呜”
随着莫轩的战鼓声响起,县城各地突然响起号角声,号角声如魔鬼的低吼,低沉悠远的号角声吓到了全城的百姓,亦惊吓了正在奔跑的吕苏然与秦皇军士兵。
吕苏然脸色惊变,当即站定脚步,似有所感一般,快抬头望向莫轩所在的高楼,莫轩扔掉手中的鼓槌,走到窗边,向外望去,正好看到抬头的吕苏然,两人眼中在空中交汇,似有火花在半空闪过。
莫轩微微一笑,对着吕苏然方向张嘴低声几句,吕苏然从莫轩的嘴型中似乎隐隐约约明白了几分意思:“你完了!”
“杀”
吕苏然还在愣神之时,突然整个县城内灯火通明,从各处巷子中轰然杀出如山似海的帝藏军士兵。
巷子内诸路大军,如潮水一般涌入,汹涌的撞入敌丛,将惊慌失措的敌军,无情的碾压在脚下。
势不可挡,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吕苏然脸色苍白,现在哪有不明白自己中了莫轩的诡计,心中震骇不已,挥刀砍死一个袭杀而来的帝藏军士兵后,朝天厉喝:“有埋伏,全军撤退,撤退。”话音未落,自己已快挥刀,带着亲卫兵向城门方向突围。
当当当
撤退的鸣金响起
秦皇军此刻士气已失,军心崩溃,听到金铭声,慌不择路的便向城门口逃去。
吕苏然一路突围冲杀,一路奔跑,好不容易到了北城门,然而,让吕苏然心惊的是此刻的城门已关,城门下整整三千的盾牌竖立而排,盾与盾之间一根根长矛闪烁着冰冷寒光。
吕苏然喘着粗气,抹了把脸上的鲜血,脸色凝重的望着前方的盾牌阵,随后看向己方士兵,此刻己方只有区区五千人不到,就那么一会时间,带来的一万人竟然就留下了一半多,而剩下的大部分身上带伤,脸色迷茫,吕苏然心疼的眼角不停抽搐。
随后脸色一正,厉喝道:“兄弟们,只要杀过了盾阵就能冲出去了,随我杀”说着挥舞手中长刀,一马当先冲上盾阵。
秦皇军士兵听到吕苏然的话,求生的**在此刻爆,勉强提起战意,随着吕苏然向前杀去。
“杀”
正当马邱任快要接近盾阵时,从两侧突然响起低沉的喊杀声。
吕苏然一惊,转头望去,只见两侧黑暗中,轰然冲出一个个身材伟岸的重甲士兵,而更让吕苏然口中干的是士兵手中的武器,那过人高的长柄上竖着一面堪比圆桌大小的斧面。
“轮杀”
“杀”
森然的军令而下,刀斧校营士兵再次开始他们血腥的表演。
巨斧刮起的呜呜劲风在黑夜中尤为刺耳,每次响起都伴随着一抹血光与凄惨的尖叫声。
今晚一层层的冲击将吕苏然的自信打破,高傲被踩在脚下狠狠的辗轧,刚才的豪言壮语此刻却像一个响亮的耳光,抽脸上,吕苏然感到了无比的羞辱,心中惊恐被怒火取代,怒吼一声,闪身避过袭杀而来的长矛,紧握长刀,尽起平生之力狠狠的砍向已近在眼前的盾牌上。
当
刀盾击鸣声响起,一时火光四溅。
而拿盾的帝藏军士兵只觉一股怪力从盾牌上涌入身体,一时胸口闷,双腿软,忍不住倒退一步。
吕苏然见盾阵露出缺口,眼前一亮,手中刀再起,如狂风一般,疯狂的砍在盾牌上。
当当当
连续不断的脆响,震的当前的矛盾士兵不停的后退,眼见吕苏然马上便要突出盾阵,田战见状心中一急,赶忙下令,后排盾顶,左右袭杀。
嗦
令下,后排士兵当即将盾牌顶在被击退的士兵背后,止住了其倒退的脚步,而左右士兵手中长矛瞬间对准吕苏然身上要害刺去。
然而吕苏然似乎身体两边长眼一般,身体左右避闪,躲过了长矛的攻击,瞅准机会,一闪声,从士兵缝隙中一穿而过,竟被他冲过了盾阵。
冲过盾阵的吕苏然不敢有丝毫留步,向着城门快冲去,望着即将到达的城门,吕苏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神色。
“挺厉害的啊,一人冲破盾阵,果然不亏是吕苏然吕鬼骑将军啊。”然而,马邱任还未高兴一秒,一声嘲讽的话语从城门阴暗处传出。
吕苏然脸上的兴奋凝固,瞬间止住前冲的脚步,瞪着双眼,惊异的望着从黑暗处慢慢走出的一男子。
男子身长一丈,面若灵官,青脸红须,戴万字皂包巾,穿藕色道袍,粉底乌靴,一杆枪槊随意的扛在肩上,眼带戏虐的望着吕苏然,正是单雄信。
“竟然在此还埋伏有人!这莫轩............”吕苏然咬牙切齿的望着走出的单雄信,从今天的种种,吕苏然心中对于莫轩此人感到了心寒,亦有丝丝后悔。
“怎么,吕将军,是自己束手就擒还是要我动手啊?”单雄信随意的挥舞了下枪槊调,冷笑说道。
“厄啊”单雄信的话让吕苏然怒气再次爆,双眼瞬间通红,出一声绝望的咆哮,长刀一指,向单雄信袭杀而去。
“哼不自量力!”单雄信冷哼一声,脚下生根,手中枪槊在其手中舞成一片幻影。
呛
顷刻间,枪刀撞击,火光照亮黑暗,亦照亮了吕苏然惊骇的脸孔。
“噗”
枪槊上锋利的尖刺如死神的獠牙一般转眼撞至,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
槊尖不偏不倚的扎进吕苏然的肩膀,大量的鲜血喷射而出,吕苏然一声惨叫,整个人被震的倒飞出去,重重的跌落在了七步之外。
单雄信一招将吕苏然击飞,随后跟上的矛盾营士兵将吕苏然绑了,生擒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