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时间,血光飞溅,惨叫冲天,不管是营帐内的士兵还是在外的士兵,一时躲闪不及,被无情的箭矢直插身体。
“盾甲兵将盾举向头顶,挡住!快啊!”钦山此刻的双眼红,军营内惨叫的凄惨声音如一把把尖刀一把不停的扎在钦山的心口,当即嘶哑尖叫喊道。
“找东西挡住!”
“快!盾举起!”
..........
钦山的话如救命稻草一般,惊慌失措的钦军士兵纷纷反应过来,将能抵挡的物品,不管是盔甲,盾牌,甚至木桶都顶在头顶,希望可以抵抗这莫名而来的箭矢。
哆哆哆......
“啊救命啊”
箭射到抵挡物上的声音,士兵惨叫的声音,混杂着怒骂尖叫声,响彻钦军军营,让场面一时混乱不已。
仅仅片刻,三千多士兵便倒在了血泊中,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而其余士兵经过刚才的纷乱后,终于找到了能抵挡的事物。
望着局面逐渐被控制住,钦山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气,随后转头脸色难看望着不远处的断情山,钦山心中一时充满了后悔。
此处三面围山,只留一处出口,而当时钦山为了能让敌军进入后,己军能成内外合拢围杀之局,故将军队驻扎于此,出口内两侧埋伏两支军,哪想此刻竟给了敌军机会。
断情山上,一支整整五千的神箭军士兵正脸色兴奋的望着山下嘈杂的敌军,新上任的神箭军牛头校齐慈航见已按养由基所说射完了四轮箭,脸色肃然,赫然下令:“换三石弓,上松脂,点火!”
“是!”神箭军士兵激动不已,神色振奋,轰然答应一声。
神箭军士兵快将手中木弓放下,换上一把铁皮大弓,再从箭囊拿出比普通箭更粗更长的特用弓箭,再将箭头上颤好的布放入一桶桶松脂油中,拿起火把一点,借着松脂油的燃性,一支支火箭轰然成型。
熊熊火焰照射在齐慈航年轻的脸上,闪烁着齐慈航诡异的神色。
“一营,拉满弓,低俯四十五!”齐慈航沾点口水在手背,感受下风向,随后脸色一正,厉喝下令。
咯吱
随着齐慈航的军令,一张张大弓被神箭军士兵咬牙缓缓拉满,士兵双臂青经爆出,脸色涨红,喉间出低低的吼声,显然,这样的三石大弓并非普通人所能拉开。
“放”齐慈航清楚士兵们的情况,当机立断,赫然下令。
嗡
早已经力尽的士兵听令将手一下松开,粗长的箭矢带着熊熊烈火瞬间离弦,划出一道道火线,轰然射向钦山军营。
“一营退,二营,拉弓,射”齐慈航见一营已射完,嘴中不停,再次喝然下令。
嗡嗡
连续不断的火箭随着齐慈航的命令从士兵们的手中射出,带着士兵们的杀意与火热奔向敌军。
.........................
轰
正当钦山震惊的时候,怪声再次传来,钦山脸色一凝,惊恐的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一团团火光如火龙一般,快飞射而来。
“有火箭,逃啊!”钦山顶着木盾一下站起,尖叫一声,自己已经快向营外跑去。
“逃啊”钦山的尖叫声让惊魂未定的士兵神经再次被绷紧,经过刚才那一波从天而降的箭袭,此次士兵们不再多想,瞬间反应过来,顶着头上的遮挡物快跑向军营外。
然而,此次而来的却是带有松脂的粗箭,箭携带神箭军的三石之力,以及从高而下的顺势冲击,力道已达到了五石,普通的木盾以及遮挡物根本无法抵挡如器械射出的箭矢。
正逃跑的士兵当即暴露在箭矢之下,带着熊熊火焰的粗箭瞬间洞穿盾牌,直直插进士兵们的身体,箭尖上的松脂油碰到士兵的身体爆裂,顿时点燃了士兵的身体。
“啊”
一团团人体火光中出凄惨无比的叫声,让侥幸未被射中的士兵身子剧烈一抖,双眼惊恐的瞪出,狠狠咽下一口唾沫后,更是没命的向外逃跑,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冬季干燥,而军营内的帐篷等都是用木以及布制作而成,被带有松脂的火团一带,瞬间点燃,风一吹,火势快蔓延,一时间,熊熊火焰如决堤洪流一般吞噬钦军军营。
钦山不敢有半刻停留,低着头快奔跑,此刻已快逃到军营外,无意间转头望了眼身后的情况,这一眼,让钦山的脚步顿时停住,双眼瞬间充血,无尽的仇恨迸射而出。
“啊!混蛋!”望着已陷入了大火中的军营,钦山脸上狰狞,从喉间出一声压抑憋屈的怒火声。
片刻后,钦山在左右将领的出声安慰下,终于稍稍平复了下心情,但是心中依旧充斥着怒火,冷脸厉喝道:“谷元枫,清点伤亡,安抚士兵。”
“是!”谷元枫拱手领命而去。
望着已成大火的军营,钦山拳头缓缓握紧,再次喝道:“公宇文,带领左路一万大军即可上山,给我把山上的贼寇全部捉拿回来,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最后一句更是咆哮而出。
公宇文乃是钦山的副将,对于钦山的决定虽然心中并不同意,但是望着此刻如怒的狮子一般的钦山,公宇文只能无奈叹息一声,领命而去。
“呼呼呼”钦山深吸几口冷气后才将再次爆的怒火暂时压下,咬牙切齿的低吼道:“全军放弃此处,转移山谷外!”
“是!”左右将领此刻亦是深深叹息一声,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剩余的士兵在各自将领的组织下,缓缓向山谷外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