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肚子开始咕咕乱叫,我抬头看向窗外,天居然已经黑了。我这才发现,无言真的已经走了。
我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病床的灯光太亮了,眼睛被灯光晃得很不舒服,拿着手语书遮着脸,这才好受一些。
突然,在书本的油墨味中,我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很熟悉。书本被人拿开了,病房的灯光晃着我的眼睛。
我赶紧用手阻挡。
我的手被人粗暴的拿了下来,看见了无言我愣住了,赶紧将头扭了过去。
用余光瞥向无言,她居然在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笑脸,我无法准确形容那是怎样一种感觉,不是美,是舒服,就像在做了最美最甜的梦,然后醒来。
天也清了,气也爽了,三魂七魄也归位了。
无言低下了头,拿着手机打字。
“你哭了!”
“我堂堂七尺男儿,你说我哭了,开玩笑!都是病房的灯,晃着我眼睛疼,这是应激反应。你懂什么。”
无言像是吃了喜鹊屎,就会傻乐。
她再次拿出了手机,写道:“我美吗?”
“不美!”
“那你为什么偷看我?”
“我看你需要偷看吗?我明目张胆的看,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偷看?我看自己媳妇需要偷看?”
我一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无言笑的更加开心了,之前的笑是和煦的阳光,现在的笑则是四十度的高温。
看着实在心烦,我起身就想往病房外走。
无言却把我按在了病床上,然后捏紧拳头恐吓我,我要是敢乱动就再打断我几根肋骨。
伤筋动骨一百一天,就算要下床行走也得两个星期的时间。但在无言的照顾下,才四天的时间,我感觉自己已经能下床了。
无言恐吓我之后就离开了病房,不一会儿,推了一辆轮椅过来。
她看着瘦弱,其实力气很大,横抱着将我移到轮椅上。
在她的照顾下,我们到了花园,感受着轻柔的晚风。一路上,我们没有任何交流,享受着夏日的晚风。
突然,在花园的另一头,一个人影冲了过来。那个人好像是疯了,完全没有看见我和无言似的,径直冲了过来,要将我们掀翻。
无言停住了轮椅,斜步上前,只一招就将对方按倒在地。
我看向了对方,这人居然是许天奇。他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还在挣扎。
“不想吃苦头就别动了!”
许天奇惊恐地看着我,眼中的惊恐转变了惊喜,大声地喊道:“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无言,放开他吧!我认识他。”
没了无言的压制,他立刻站了起来,激动地拉着我的手,对着我的手是又揉又捏。
我很怀疑许天奇的性取向是不是有问题,努力的要抽手,都没能抽出来,还得靠无言帮忙这才和许天奇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