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女子犹如兰花,在最完美的自然中,她娇贵但坚强、霸道,你看这些兰花就像海浪一样淹没了整个天地。”
“但这个世界并不完美,寥寥两朵,您还嫌多,还对上帝提了点儿小意见。”王曼姿打趣地说。
“果然是天姿聪颖,两姐妹都是兰质蕙心。若这兰花真像你姐姐画里的漫山遍野开放的话,岂不便宜了天下男人。”张涵用赞赏的目光望着她说。
顾景阑打量了下这个画室,一共分为三个工作区域,看来,这里并不像大学艺术系那样人满为患,是个私人会所样式的艺术小沙龙。他听曼姿说过,王飞瞳为未来的高考选择了油画专业,由于天赋异禀,深得张涵老师的喜爱和看重,并保证她毕业后顺利进入lh市的油画系。
但王飞瞳却有自己的想法,想做一名自由职业艺术家。靠卖画和设计来颐养年华,并不想卷入世间的事非名利的洪流之中。
从一个画架旁边悬垂的精美别致的小镜子和非常整洁码放的画具来看,他判定那是王曼姿的姐姐——王飞瞳的工作区域。并现了在附近墙面上的搁板上放置了很多成品画作。便走了过去,在向张涵示意后,得得了对方的允许,才小心翼翼地翻看起来。
22岁的他在生活中正处于一种眼花缭乱、不能自持的精神状况中,浮躁的心很难让他投入在画作欣赏中。但有一幅小男孩儿的半身肖像画吸引了他的眼珠。
那是一个异常英俊的,留着长的十四、五岁的少年。他穿了一件皱巴巴的校服,上面染了些粉笔末和几片树叶杂草。从他双手的架势上看,似乎在做着战斗后的收桩招式。
他未完全育的肌肉也隐约有了虬结之态,筋脉微微地涨起,皮肤上隐约地凝了三三两两的汗滴。但他的眼睛所透出的信息,却不是想当然的那种剑拔弩张的样子。而且热烈而又宁静,平和而又激越。细看时,会在他瞳孔的深处,现一片永恒的深情隽永的深蕴的微光。
“这是李昊阗,我姐初一时的同学。”悄悄走近他身边的王曼姿对他说。
顾景阑被她突然的诠释惊了一下,平稳下心情说:“这师哥现在还活着吗?”
“去你的,乌鸦嘴。人家好好的,不过并不像画面上这样神俊、秀逸,就是一个小城市的小破孩。不过,现在应该长大了一些。”
“怪我口无遮拦了,你知道的,我最不懂画儿的。但感到你姐画他时倾注了深情,把他塑造成了一个神奇的生命,把完美推到了极致,达到不增不减的境界。似乎要把永恒这个词写进这幅画中,所以我才误以为他”
王曼姿听他费力地解释后,才算放过了他。但转念一想,姐姐经常画李昊阗十四岁时的样子,但时光却在匆匆流逝,不能冻结,就如爱情一样。
“我有了一个主意,可以把这幅画放进一个冰柜中,冻结起来。”王曼姿仰脸眯眼,双手交握在胸前,香肩轻耸了两下,为自己的创意激动了下。
“好,我这就去办,你是要格力的还是海尔的。”顾景阑拿起手机,就要给家里做家电商场的朋友打电话。
“滚滚滚,真是下里巴人,一点都不识情解趣,就不兴人家抒情一下嘛?”王曼姿嗔笑着抬手捶在他背上。
在一角调弄着色板上的颜料的张涵也稍稍张望了他们一下,出了会心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