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句句不离吕思迁、宗政,又用临江城把其他人跟两人绑在一起,最后再磕头逼宫。
俞秋虽然缺功法,但也不是滥好人。
当日如果不是看到了闻香坊内的和谐景象,他也不可能直接把功法教给吕思迁。
本来昨日已经跟吕思迁打听过,城内修士虽然高高在上,倒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按照他的想法,如果有人求到他头上,倒也不会拒绝。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是想玩道德绑架那一套吗?
他忽然便不想教了。
就在俞秋准备挥手喝退几人的时候,他却灵光一闪。
不对!
自己此前根本没有拒绝过别人,哪怕曹祁有这种担心,那也至少要先试一试,为什么一上来,就搞这么一出?
俞秋总算是想明白了,这个傀儡,根本不是来求教的,他就是想激怒自己,让自己不再教这些人!
虽然不知道曹祁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这个血傀,隐藏在修士之间,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好心。
既然如此,更加不能遂了他的愿!
想到这里,俞秋大笑两声,绕过身前的茶桌,走到曹祁身前,将他扶起来,这才说道:“曹道友言重了,承蒙大家看得起我,我自然不会藏私。”
不顾正在愣神的曹祁,俞秋又朝着身后几人行礼道:“诸位道友,我还会暂住几日,你们且回,我会让吕道友,帮忙通知各位前来。”
见俞秋望向自己,吕思迁站在远处高声道:“俞前辈,我自会安排妥当。”
每个人都希望多留几张底牌,所学功法,自然都是隐私之事。
因此俞秋的说法,倒也是合情合理。
一众修士听完,纷纷朝俞秋行礼,而后离去。
曹祁深深地看了一眼俞秋,没有多话,同样是行了一礼便离开。
等到众人走了以后,俞秋的脸色,才渐渐冷了下来。
吕思迁见俞秋表情,以为他是生气了,走上前来说道:“俞前辈,我也是刚刚得知此事,急忙赶来……”
俞秋挥挥手:“这不关你事,倒是你知不知道这曹祁,为何能成为众人领头?”
吕思迁摇摇头,回答道:“并不是众人领头,在门口的时候,曹祁并没有带头的意思。”
看起来,应该是曹祁自己主动站出来说话,而其他人没有置疑而已。
俞秋点点头,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一个叫梁君的人?”
吕思迁愣了一下,不知道俞秋为何忽然提起一个与此无关之人,想了想才摇头道:“没听过。”
“那你可否知道血傀?”
“血傀!”吕思迁听罢,惊呼出声。
见吕思迁知道,俞秋这才说道:“哦?细细道来。”
吕思迁解释道:“这血傀,乃是血岳派的秘术,我也是以前在清风观时,协助师叔们整理师门卷宗时,偶然见过。”
“那这血岳派,你又知道多少?”俞秋忍不住轻笑一声。
此前在卧牛山的遗迹里,那道留影,让他剿灭的,就是这个血岳派。
本来一点线索都没有,可谁知如此巧合,在这里听到了血岳派的消息。
吕思迁不知俞秋何故发笑,也不好去问,只是继续解释道:“这血岳派乃是北境最大的邪派,洗尘殿数次派人想要剿灭。但是却始终找不到他们的宗门在哪里,皆是无功而返。”
俞秋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两仪门吗?”
吕思迁一脸懵逼地看着俞秋。
你连两仪门都知道,还来问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