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关乎到小姨的终身大事。
贝伊已经想好,甭管老师说什么,她就算死乞白赖哭求也要上场,要不白忙乎,她都已经会跳十首歌了。
孙翩翩这才想起来贝伊还要跳舞,叹口气道:“……会不会怪我和她争论?我知道,你不愿意和她掰扯那些事儿。再混俩月,下学期再开学咱俩就预备换宿舍了。可是我刚才真是没忍住。”
贝伊瘸着腿站起身,边挤牙膏边回答道:
“不怪,你越来越中用了。你可真飒,怎么会那么厉害,倒是我,不咋地。”
孙翩翩准备洗袜子,洗衣粉不小心倒多了,弄一盆的泡沫,闻言疑惑道:“你又哪不咋滴啦。你怎么不是在反思,就是在反思的路上。你是有反思券吧,连续反思四次能给兑换个心愿?”
“没有那玩意儿,胡说八道什么。”
“那反思什么,我一般昨天干的事儿,第二天就会后悔。但那又如何?我从来不反思,脸一抹,接着犯错。”
贝伊说:
“你不懂,我是在想,有时冷处理并不是万全之策。
你猜的没错,之前,我确实不愿意和于卉娟多纠缠,觉得伤神又费时间,哪有闲工夫陪她扯。
我现在只关注我想要的东西,只有让我快乐的人和事,才值得我分散精力。总觉得这样想才是对的。
甚至刚进寝室那阵,她怒吼贝伊俩字,说实话,我除最开始有被吓到,以为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掉下来呢,再之后,我内心很淡定,寻思她等会儿爱咋喊咋喊,爱说什么难听的我都不搭理,我还要洗漱完码字呢。
但是,唉,你能猜到我想冷处理,我却没有猜到,你不想让我受委屈。我受冤枉,你比我还难受。
翩翩呀……”
贝伊闷闷道:“你痛快去和谁干一架,你给我个表现机会,我也想像你刚刚那样飒,不需要你本人说话,我来吵。”
“少忽悠我,腻着了。要不我将于卉娟再叫回来,我说贝伊没发挥好,你给我回来再吵。”
“好哇。”
“好个屁。”
但孙翩翩有被这话悄悄甜到,搓洗袜子的劲儿都变大了:“把你袜子也拿来,裤子给我,我都给你洗喽。”
贝伊边刷牙边继续说道:“到底是谁教我的要以和为贵,遇事不要和人起正面冲突,说正面干搞不好会挨揍的,到时吃亏的是自己,应该是我小姨。”
贝伊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子,“我小姨比较窝囊,我从小吃她做的饭就随她。反正不会是我妈,我妈一天卖货下来最多时能干八场仗。唉,我算是想好了,以后谁敢说话做事不顾及我的感受,我就怼,她都不顾及我呢,我管她死活。要是哪天真打不过的话,那也打。”
老嫂子系统突然道:
“对,就该这样。
孩子呀,你不是梯子,没有那么多台阶给人下。
善解人意的姑娘不是这么个当法。她不给你留面子,你就不要惯着她。
你往后也不负责给人化解尴尬,一旦谁要敢和你正面起冲突,你更不要怕矛盾会放大。
那必须她敢给你甩脸子,你就敢对她扔粑粑。
咱们要做就做那种,你不叫地主,但不代表你没有炸的姑娘。平时不惹事,遇事不怕事。”
贝伊吓一挑:这咋又上班了呢。
随后就:“老嫂子啊,啊呜呜呜,我不好意思和翩翩说实话,其实刚才真让我吵架,好像真吵不过于卉娟。我有时还没等吵呢,自己就先气哆嗦了。”
老嫂子系统叹气:“完蛋玩意儿,从明天开始,我教你骂人,教一句背一句,免得你吵个架都费劲儿。你看人家小胖,明明就比你大两岁,但你给她扔菜市场和大妈对骂都不会吃亏。”
而贝伊第二天,学会的第一句骂人话就是:
“以前我对你好,你当成是应该的,你以为是你自己很优秀吗。
不是,是因为我很好。我家里对我的教育,就是用真心去对待别人。
现在,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变成这样吗?
我告诉你,不是我变了,于卉娟,是你不配了。
而往后,请你也不要用,我觉得你该这样、你该那样的语气和我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老嫂子系统提醒:“上去推她。”
贝伊盯着于卉娟的眼睛,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中,推搡于卉娟的肩膀道:“往后要是让我看到你推翩翩,敢和翩翩阴阳怪气,也要先过我这一关。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起开。”
说完,贝伊取过于卉娟床头的十字绣画框,对着宿舍角落就砸了过去。将镜框摔碎,十字绣扯出来剪断。这也是她送给于卉娟的礼物。
既然化妆品还过去了,这个必须剪碎。
全宿舍的人,都以为贝伊一早上就疯了,这还是那个连大声嚷嚷都脸红的人吗。
老嫂子:不是了,她是钮钴禄贝伊。